“快起来,快起来。”姐姐也坐了下来,来拉我,她拉不动我,就轻轻的伏于我的背上,“都这么大了,好意思吗?出去好好照顾自己,别闯祸,别老是想用你的那身力气,多用用心。”
我不知什么时候都留下了眼泪,听得姐姐的一席话,破涕为笑:“姐姐,你还当我是小孩子吗?我都十七了,我可以的。”
“你也不羞,”姐姐还说我,她的眼睛中也噙着泪hua。“……记得写信。”
“我回来时,记得帮我找个姐夫。”这是我贴在姐姐耳边的最后一句话。
我上马,没有回头。
我骑马到老师的草堂道别,老师没和我交待什么,叫我心情好了,早点回来。师娘叫住了我,给了我一张纸,上面写着“黄芪,北芪。”
“这黄芪乃草药上品,这北芪为何物?”神农本草经我还是看过,好像是小时候姐姐叫我背的,虽然还不会把脉,这些药名倒还知道。
“就是黄芪。”
“黄芪不是又叫戴糁吗?不叫北芪吧?”
“你神农本草经很熟啊?不过,神农本草经中纰漏太大,需要修订,我和我师兄打算做这个事情,这黄芪只生在极北苦寒之地。你这趟去北面我想让你带一株回来。可以吗?”
“你莫理她,那里乃异族之地,让你一人去那里如何行?”老师表示不同意。
“没干系,我可让当地官府,多派人手,带我前去,采之即回,不妨事。”看到师娘老师怒目相向。我赶忙打圆场。
我又去了师父那里,师父知我要走,也不拦我,嘱我小心。不过,他看到我马上带的天狼后,便命人找来布套。
“此物恐遭贼人垂涎,还是收于套中为好。……汉中之役后,你就没有洗过它。”师父看到天狼上血迹斑斑,还有些污秽之物,便眉头大皱,“太过唐突此神兵了。”
他拿起天狼,便至院内清泉处,将天狼来回dang涤。然后,忽然自水中取出,在阳光下,狼牙闪出夺目的银光!
“好啊,天狼饮血,狼牙锋现!”师父找来羊皮,在那狼牙上仔细包裹,然后将天狼小心的放入套中。
“谢智将军!”轻的声音忽然响起,我回头一看,轻正和他一家人进来。
“轻,你……”
“你这地方这么大,我和你老师合计,就让他们先住过来,免得在驿站太过不尊贵客。你不介意吧?”我当然摇摇头,姐姐住在这里,肯定被小孔明累死,才想起来,我还没和小孔明打招呼呢?不对呀,在家到中午也没看见他。
“孔明呢?在师父家?”
“在,”师父指指后院,他脸上表情无法言表“我也正在找他,他好厉害啊,你师母从来没这样疯过。最后,我也被拉着一起疯。我一定得想些办法。”
我告别了师父和轻,没有去找孔明,否则可能今天晚上都走不了。
我也没有一个同学一个同学去道别,否则,到明天也走不了。
路过初见周仓的地方,我打了个转,没有停下休息,想起了当年周仓丢落的黄巾,我打开了姐姐给我编好的发髻,扎成马尾巴,我扔掉了那峨冠,我不想再与这些政事有关,至少这一年之内,我还想到了着林后的村子,周yu恐怕正在那里快意恩仇。不过这些于我也无关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