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请恕学生忤逆,老师,您事必躬亲,虽精神可嘉,但不可取……”
“所以,我出去一月,让你待行州牧之职,除了躲避何进诏书,就是为了让大家能自己挑起荆州大梁……”
“对,但老师所做过于偏袒于我,我的很多同学实际上很有才能,您却不委以重用,我有诸多缺陷,却一路高升,长此以往,必会生露an,希望老师在我不在这段时间,能多多提拔大家,使我荆州勿失满目俊才之势,老师也可以不用总如此费神劳碌。”
老师长久没说话,最后他叹了口气,嘱咐我先别走,便起身回到内屋。
回来时,手中拿这一道诏书,“这是你的封地,你恐怕还不知你的封地在那里,这个从京里发来,我也一直没给你,怕你年少分心,你要出去散散心,顺便去你的封地看看也好。”
“老师,我是想离开荆州,先去洛阳,与子圣子涉他们商议,如何打通各种关节,然后,便去北方游历,籍此想清静一下,不用再考虑那事。”我觉得老师是会错意了。
“不,你的封地不在荆州,嗯,你看看吧?”
“乐浪?那不是幽州吗?”我展开我的封地诏书,不可置信的叫出声来。
“是啊,不仅如此,你到洛阳去问问子圣子涉,他们的封地也不在荆州。至少我们没受到京中通知,说何邑之收归于子圣抑或子涉。”
“怎会如此?”
“此事说来话长,简而言之,何进不想让我们实力坐大,经此黄巾一役,我们收益最大,实力扩张亦最强,有此封地,想将你们这些荆州肱股之臣困与外州,还可挑其他诸侯对我等不满,如你们不去,则赋税直接归朝廷,实即何进所有,岂不大妙。呃,子睿,你不怪老师扣下此诏书吧?”
“老师一句话,点醒与我,我此次北上,当尽力为我荆州和其他诸侯消弭各种矛盾。但就我一个人,一个随从也不要。”
“要不要,我让你姐姐陪你去?”老师提了这个议。
“不必了,”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否决了。“别让我姐姐累就行了。”
离开老师那里,我就直接回家了,到家,姐姐好像还没有醒,我便坐在姐姐屋前,暗自合计,说服老师简单,过姐姐这一关难。
“大太阳下面,你不觉得热?”姐姐是从门外进来的!脸上的表情虽然带着笑,但却似乎是勉强装出来的。她坐在中厅里,招手叫我过去。
“我刚从你老师哪里回来。”我刚坐下,姐姐就是这么一句,“我早上看不见你,我怕你出事,赶紧出去寻你,忽然想到城门还没开,便去州牧府,老师和我说了你的事。他还劝我别拦你,所以我不拦你,我去给你收拾一下。”
我一把拉住姐姐,“你是不是觉得我在逃避?”
“没有,你的性格本不适合做此事,你出去一趟,反倒是件好事,不要到处露an跑,去完洛阳,就到乐浪去待着,记得写信回来报平安。”姐姐依然语气平淡,只是声音有些颤动。
“姐姐,让我来吧。”姐姐的脸一直背着我,我按住她,让她坐下。
我只带了几件换身衣服,冬天时我打算就在乐浪待着。怎么着,在自己属地上,总不至于冻着。我还带上了犀牛皮甲,天狼和弓箭,我不知道,但我想了想,还是带上了它,姐姐看着我把这些挂在马上,我没敢正视她的脸。
“别穿黑的衣服,夏天穿着在太阳下会很热。”姐姐看见我穿了一席黑衣,赶忙提醒我,我就找了一件淡颜se的衣服穿上,姐姐喜白,我喜黑,我嫌白的易脏,就不让姐姐给我买白布做衣服。所以,到现在我也没一件白的衣服。
要走了,也已经折腾到正午,我坐伏于姐姐面前,“姐姐,兄弟走了,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