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哈哈大笑。
丁建却不笑,一本正经地说:“我是说真的,你别乱斜乎好不好?你那底下不是有个空吗?我的鼓槌就放你那底下一会儿,咋就不成呢?”
大家笑得更欢了。
小白鹅被人笑得满脸通红,说:“好,你放吧。”
丁建以为小白鹅服输了,很是高兴,就将鼓槌夹在两腿之间,往小白鹅腿底下放,还未弯下腰,只见小白鹅亮起右手,狠狠地给了他一巴掌。
这一巴掌可是下着劲儿打的。
“你你你、、、、你咋打人!”丁建被打恼了。
“打人,老娘还要吃人哩!”说罢,小白鹅猛扑了上去,趴丁建臂上就咬,丁建被咬得吆吆乱叫,被人拉了好一阵才将他们拉开。
这件事被平息之后,剧团里议论纷纷,都说丁建不好,说他太下流,开一开玩笑也就算了,还动真格的,真是赖蛤蟆想吃天鹅肉。也有替丁建打抱不平的,说同事之间开个玩笑又算个啥,用得着那一巴掌吗?人家要将鼓槌放到你方橙底下,又不是放你小白鹅肉里,咋就不能放呢?你小白鹅坐的是公家的方橙,方橙下也是公用的地方,你的屁股在上面底下也就得闲着呀?
小白鹅与丁建算是弄蹬腿了。两人一见面就翻白眼,一递嘴就抬杠,一接腔就骂架。
有一天,丁建夜里小解,听到额的工棚里有个女人的声音,便有些好奇,就凑上去看个究竟。他贴在额工棚的小窗下,却看不到里的人,一听声音,却吃了一惊。他发现了小白鹅在额这里。
那工棚是秫节扎的,外面是用泥巴糊的。丁建扣掉一层泥,透过秫节缝隙,看到小白鹅在我怀里坐着。
此时,小白鹅在与我撒娇:“你说,你是不是真的爱我。”
我很俏皮地说:“爱,当然是爱的:不但爱,而且爱,还灰常爱。”
小白鹅说:“那咱是做一夜的露水夫妻呢,还是做个白头到老呢?”
我这时候很潇洒。就用娘子腔念戏文似的,问道:何谓露水夫妻,何谓白头到老?小白鹅却没有配合额演戏,而是很认真地说:“露水夫妻就是偷偷地爱一次就算了,白头到老就是斯守一辈子了,你不愿意和我斯守一辈子吗?”
听小白鹅这样说,我大吃了一惊,我想不到小白鹅会这么喜欢我,这么认真地对待我们的事情。就说:“可我,我,我咋能配得上你哟?”
小白鹅挠了挠我的糖锣脸:“人家不是说你是糖锣脸,母狗眼一笑仨酒窝。说话娘子腔,是吗?”
我说是。
“我就喜欢的是你这个,有特色,这还是其次。更主要的是你人老实。能靠得住,不象以前那些王八日的,跟我睡过了翻脸就不认人。明明是他先勾引了我,还说是我先勾引他。”小白鹅依然很认真地说。
“既是这样,当初在那儿看戏的时候你咋不承全额呢?”我说。
“你那时候还是个小毛孩子,懂个红的白的?还写那诗揭额的短处,我没拿棍来打你都是你的便宜。”
“可我现在有老婆了呀?你那次没见到我为何不再来找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