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竹一声令下,虎贲军列成两队,从左右将廷尉府团团围住,连只苍蝇也别想飞出来。王竹在前,桓燕公子婴王贲王绾带着两队头戴赤缨的禁军,威风凛凛铿锵雷动冲入廷尉府。
御史大夫梁钢和廷尉隗林正在审问人犯呢。隗林坐在下,御史大夫梁钢占了他的衙门,刚喊出一句;“刁民,刁妇,既然你不肯交出偷来的财宝,那就大刑伺候。”
隗林坐在下面皱着眉头,不敢吭声,心想,什么呀,就大刑伺候,什么玩意呀,这让我怎么写报告呀?他不敢说话,只能是忍着,连屁都不敢放。
“你是楚国人,我一听你的口音就是,楚国人都是反贼,你是奸细,这些金银都是偷来的,你承认吗?”梁钢根本就是无赖。
虞姬柳眉倒竖,怒道;“昏君手下的酷吏,我和你有什么好说的,横竖是看中了我的金银,你拿去算了,早晚有一天,让你和昏君一起死无葬身之地了。我还以为,他真的存了什么好心——却原来——却原来,如此害我——”
“谁又要害你呀?”王竹一脚踏入了门槛!禁军登时分成两路,拔出刀剑,列队在大厅,大厅中登时一片肃杀,气氛凝重。
王竹龙骧虎步,直奔廷尉宝座,梁钢一看皇帝姐夫来了,两只眼珠子差点没掉在地上,赶忙离开了自己的座位。
王竹坐在矮几后,挥了挥袖子,示意梁钢滚下去。梁钢满脸堆笑,屁颠屁颠的跑到下面去和隗林一起参拜。
王竹看着梁钢就纳闷,跟皇后长的一点都不像。瘦如干柴,鼻子如弯钩,右眼处有一块伤疤,一看就是奸人。
“隗林,你好大的胆子,不怕死吗?”王竹勃然大怒,惊堂木抄在手中向跪在地上的隗林砸去。正好打在隗林的肩膀上。
隗林痛入骨髓,磕头不止;“陛下,陛下,臣该死。”王竹冷笑道;“隗林,你熟悉大秦律法,朕来问你,你廷尉的位子能随便让给别人吗?你这是什么罪名,玩忽职守,渎职之罪,王绾,这罪名该判什么刑罚!”王绾道;“鲸刑配榆林戍边,或者剜去双目。”
王竹道;“好,那就剜去双目,立即执行。”
“陛下,陛下,臣,臣冤枉,臣冤枉,陛下是梁钢,是梁钢他逼我的,罪责不在我,是梁钢的意思——”隗林像狗一样在地上乱爬。
“你别乱咬,我什么时候逼你了——”梁钢厉声呵斥隗林。
“就是你逼我的,你说看上了人家姑娘的美色和万贯家财,让我把廷尉衙门借你用一下。因为你是皇后的兄弟,我不敢违拗,没办法才——”
王竹双目射出厉芒,盯视梁钢,咆哮道;“有没有这回事,你们两个混账东西,把大秦朝的司法衙门当成索贿的藏污纳垢之所,朕车裂了你们!”
秦二世大雷霆足以使山河变色日月无光。梁钢吓得屎尿一裤,双膝一软就跪在地上;“陛下,陛下不是这样的,我是捉了个楚国的奸细,这个女子,利用施舍粥饭的时机,煽动咸阳百姓造反,投奔楚国,真的,陛下,臣是有功的。”
王竹心中一动,逼视虞姬;“有没有这回事?”
虞姬美目含嗔;“没有,绝无此事。况且,我一个楚人,如何能煽动秦人造反,这样太可笑了。”
王竹连连冷笑,气的咬牙切齿“桓燕,去把门外的贫民都带过来。带到院子里去”
院子里跪了一大片上千人,王竹移座过来,就在冰天雪地里问道;“你们都给朕挺清楚了,朕问一句,你们给我答一句,答错了,当场问斩。一个一个的来,桓燕,挑十个人上来。”
桓燕心想,有啥好挑的,挨个来吧。随便拽了十个人上来。
王竹对第一个老头子道;“你们吃舍饭,知不知道这位姑娘是那个地方人?”那老头子摇头:“不知道。”王竹道;“她有没有跟你们提起过?”老头子道;“没说过。”
王竹点头,对大家道;“这个女人是楚国人,是楚国的奸细,你们吃了她家的饭,就是楚国的同犯,要连坐的,全都要杀头。如果谁把她的罪行说出来,可免一死。”
那些贫民登时哗然,跟着一片嚎哭,先上来的十人,跪在地上,异口同声道;“陛下开恩,我们只知道,粥厂是朝廷委派姑娘设立的,别的一概不知。那姑娘还口口声声的说,是朝廷给她金子,让她施舍难民的,我等也是受了蒙骗呀——陛下开恩呀。”
王竹用威胁的口气说;“你们不说实话,有没有人说实话?”
没有,贫民们宁肯死,也不愿意冤枉心目中的女神。
王竹突然笑了笑;“好,朕还是相信你们一次,看来这个姑娘不是奸细,是朕冤枉他了。不过这事情是梁钢大人告诉我的——”“陛下,梁钢是奸臣,祸国殃民呀——”贫民队伍中有个粗犷的声音脱颖而出。
王竹一听就知道是秦矮,王竹指着他道;“你,上来。”
王贲指着站起身的秦矮道;“大胆刁民,竟然身怀利器觐见陛下,大秦法律,身怀寸铁面君者以叛逆论处,来呀给我捉起来。”
秦矮蹭的拔出宝剑:“别过来,我不是故意的,我忘了——”
王竹摆手;“让他上来,就拿着剑上来,秦国的子民是不会害朕的,朕是秦国的希望,朕能使百姓免受楚国的**。上来吧”
秦矮大踏步分开难民走上前来,三步外跪倒;“陛下,黔要告梁钢。”
这个距离,王贲手心冒汗,假如是高手,一剑就能解决了王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