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行之到这里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开口继续解释道:“这种药材实是恶草,因为它的活血通络特性太强,若是怀有身孕的女子误食,一颗它的果实足以导致小产。但它无论从青苗还是果实的外形来看,跟野粟都很相像,而它又喜欢与谷粟长在一起导致人的误事。以前若是出售的粮食中发现此物,价格必然大跌,所以很早以前此物就被农夫们视为头号恶草。”
严行之语气一缓,补充强调道:“好在,它在未煮熟之前,颜色很鲜艳,细心一点的话也不难分辨。尽管如此,经过百余年来农夫们的协力清扫,这种植物在田地里几乎绝迹了。”
莫叶忍不住问道:“它......有毒么?”
严行之拍了拍手上的草药灰沫儿,微笑着道:“它本身是无毒的,就是活络性能强,但对有身孕的女子来,着实是一大害。这东西百余年来也已经逐渐淡出医药界,毕竟活络的药材还有很多种,而若采用它的话,带来的隐患远大于良益。”
到这里,严行之又是郑重叮嘱道:“这药虽然不能再用了,但不要就这样丢掉,需要用火焚毁,以免它可能祸害到这村里的田地。”
莫叶连忙点头应道:“我牢记了。”
三人一同在花厅歇息了一会儿,两盏茶喝完,严行之起身就要告辞,刑风亦是要同走。莫叶也知道时间不早了,就送他们出了门。
临分别时,莫叶再三嘱咐他们路上注意安全,还特地给他们点了两盏灯笼。严行之则拨弄着灯笼下的流苏,神情轻松的反过来嘱咐莫叶要关好门窗。莫叶知道他想的是什么,但也只能干笑几声应承着。
等这两人走了,莫叶关好院门,又去了林杉的卧室。她见师父呼吸均匀,已然沉睡,这才轻手轻脚的走了出来,关好门,回到了主屋。
舀起扫帚,准备去清扫厨房的莫叶在走过花厅时又停下了脚步。她一转身走入了那个挂了画像的隔间,呆呆的注视着那墙上画像中的人,半晌,她忽然喃喃道:“你......到底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