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世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竟是无声的笑了起来,笑毕才慢慢道:“事到如今,我是否为了开脱自己而编造什么,似乎也没有意义了。现在我就在你家,经过五年的沉淀,你的身份改变许多,跟在京都的情况大不一样。所以现在你想怎么处理我,都是非常容易并且不会引起麻烦的事。”
林杉语气没有丝毫温度的道:“要惩罚你,如果选择用杀人的方式,即便是在京都,在那天夜里,我也敢做得。所以......现在你反而无需多虑。”
“好吧,我相信你有这个胆气。”廖世着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瓶子放在桌上,然后指了指那瓶子继续道:“事实总是不会骗人的,虽然那下毒的人手脚做得十分干净,但也还没利索到把那姑娘的尸身都处理掉。这瓶子里装的是那姑娘的血,早年的时候我便验出这毒药的名目,你想不想知道?”
瓶子里装的是莫叶的母亲的血,因为自己也牵扯到毒杀案中,廖世心有愧疚,所以一直避讳着直呼那个女子的名字。
林杉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舀过那瓶子。瓶子里的液体已经没有了温度,但当他将瓶子握在手里时,却似乎感受到了彻骨的寒冷。他的手轻轻颤抖了一下,然后将瓶子放在桌上,收回了手。
“为什么要把它给我?”良久,林杉才冷冷的微笑着,冰冷的开口:“是要我把它倒进那个给她下毒的人的茶杯里么?”
廖世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将手缩在洗得发白而粗糙的衣袖里,漫无目的的摩挲着。沉默了好一会儿后,他才用有些发颤的嗓音慢慢道:“你还是在怀疑我么?”
林杉注视着廖世的眼睛,不置是否,半晌才肃然道:“告诉我,当年命令你下堕胎药的那个人是谁?”
“这个我不会告诉你,哪怕一辈子背着被你怀疑的罪名。”廖世这一次倒是很快就用坚定的语气给出了回答。
他想了想后没有再避着林杉灼人的目光,而是望着林杉认真的道:“有些事还是忘了的好,这句话,即便今天你没有问我这个问题,我也会对你。”
“看起来,你像是没有回答我所问的,还了句废话。”林杉无声的笑了笑,那笑容中没有一丝多的温度。他沉吟了一下才又开口道:“其实,我问你这个问题的时候,心里同时也觉得很矛盾。我问你这个问题,其实并非是要知道那个名字,你的回答也并不是废话。”
廖世面露惊容的失声道:“莫非......你已经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