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锦仰头望着他,知道他是开心的,也就不再多话,就这样靠着他。听着彼此的心跳,闻着彼此的呼吸,一句话也不说,静谧的空气里泛着甜甜的味道,心里万分的慰贴,惬意。
姒锦下意识的抚着心跳,默默的数了数,据心跳的次数推算,她好像真的越来越喜欢他了。
萧祁靠着软枕,怀里抱着姒锦,这样的气氛下一句话也不想说。好像一开口,就打破了这令人愉悦的一刻,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两个人呆在一块,一句话也不说,却感觉更亲近了。
“咱们这是不是此时无声胜有声?”
萧祁闻言心口猛地一跳,低头看着姒锦,就见她的眼睛跟一双钩子似的,都能吐出丝来紧紧的缠着自己。泛红的面颊,亮晶晶火热的眸子,让他的心跳也跟着一下一下的加速起来。
什么叫做目光如钩?
萧祁这会儿总算是明白了。
姒锦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不等回过神来,萧祁的唇舌就压了下来,急切中带着狂野的肆虐,将她整个人死死地压在身、下……
管长安面无表情的关上大殿的门,他发现最近皇上越来越不忌讳了,虽说是傍晚了,但是也还没黑不是么?就不能等到晚膳之后再寻欢,可怜他单身狗一个,被人甩了一脸的恩爱啊。
哎!
旁边云裳同样神色尴尬的守在殿外,看着管公公那模样,装的一本正经的,若不是知道他的本性还真能唬人。不过,皇上也太急了点,眼看着就用晚膳了,就不能等等?亏的颐和轩门禁森严,不然要是传出去,主子难免会背上一个狐媚惑主、白日宣、淫的罪名。
哎!
花容悄悄地走过来,手里了提着一个大铜壶,看着云裳守在门外,顿时脚步一顿。得,怎么提来的怎么提回去吧,估摸着这一时半会的也用不上。提着大铜壶,花容又笑米米地回了茶水间。将铜壶蹲在不灰木的炉子上,又添了一大瓢水,坐在旁边的马扎上,拿起绣了一半的帕子穿针引线。
金织玉绣瞧着花容又回来了,两人也不敢多嘴,一个继续熨衣裳,一个继续熏衣裳,各忙各的,屋子里静谧无声。旁边绣房里的小宫人也没发出一丝声响,只偶尔有人过来倒点水过去,冲茶提神。
宫里头的等级森严,熙主子的位份是不能有自己的绣娘的,这些小宫人也只是给主子做些袜子,手帕之类的小物件。像是主子的里衣那也只有云裳跟花容才能做,贴身穿的自然是不同的。
她们有心孝敬,也不能越了界。
陈德安脚下生风一路进了茶水间,花容瞧见他进来,就忙迎了上去,“陈公公,怎么这会儿过来了,可是有事儿?”
陈德安瞅了一眼屋子另一头的金织玉绣,拉着花容去了小外间,低声说道:“窦芳仪出事了,主子那边还是要禀一声,你去问问云裳方不方便。”他看了管长安挺着苦瓜脸站在外头,就知道屋子里头不方便,他又不傻,才不会这样撞上去。
花容闻言就往外头瞧了瞧,看着云裳还站在那里守着,顿了顿才道:“我过去问问云裳姐姐。”
“哎,快去快去。”陈德安一屁股坐下,额头上满是汗珠,这一路走得鞋打脚后跟,真是累死他了。
花容抬脚出了门,尽量跟寻常一样,走到云裳跟前低声数语。
云裳扬扬眉,侧头看了背对着她的管长安一眼,然后对着花容说道:“这事儿你别管了,先回去,我心里有数了。”
云裳做事花容一向敬服,她这样说肯定就是有主意了,就点头回去了。
花容才走,云裳就琢磨着过不大会儿和时意就该来跟管长安送信了。崇明殿那边先得了消息,再送到颐和轩来饶了路,自然要比陈德安慢一步。这个时候她可不能让管长安觉得颐和轩的消息太灵通,上回要不是窦芳仪惊慌失措的反推主子一把,主子兴许就不会撞了头。她心里对窦芳仪很不满,花容又没说有性命之忧,也不急在一时。
果然过了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和时意就脚步匆匆的来了,在管长安身边嘀咕两句,就看到管长安回头看了大殿一眼,眉头皱得紧紧的,颇有些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