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搭乘着马车去到了倚花楼。
倚花楼再也不如之前那般繁华,出了这般的事,老鸨哪还能继续开业,没有破案之前,自然是不可被批准开业的,因而那原本万花齐放开封最为繁盛的倚花楼的门口也在无往日光景,甚至屋内的婢女与姑娘也如惊弓之鸟一般胆战心惊的继续住在了倚花楼,过着担惊受怕的日子。
一个人在倚花楼被分尸,死状如此凄惨,从未见过这些东西的姑娘都纷纷受到了惊吓,整日闭门不出。
等她们到来的时候,倚花楼里十分安静,案件的甚至说上一句话都能清楚的听到自己话语的回音。
驻扎在这里的衙役在看到张尧时,恭敬的行礼,道:“张大人!”
“张大人!”
“张大人!”
张尧淡淡笑着摆了摆手,道:“去把老鸨带出来,我有几句话要问问她……”
“是……!”衙役领命而去。
半晌后,还打着哈欠的老鸨被仆役领了过来,她的衣衫都还带着褶皱,睡眼惺忪,似乎像是才睡醒的样子,在看到张尧与简林安时,她规规矩矩的行了个礼,道:“张大人,简公子……”
张尧点了点头,而后看着她这副模样,瞧了一下外边的天色,眉心微皱,道:“如今已然快到日落时分,看你的模样似乎才刚醒一般……”
老鸨叹了一声,道:“如今的倚花楼每日也无事,被封锁着又不得离去,出了这档子事,谁还会来我们倚花楼,姑娘们每天自然除了睡觉就还是睡觉咯……”
张尧闻言,神色里闪过几丝复杂,也没有在接话,而是从怀里拿出了叠好的手帕,递给了老鸨,问道:“这帕子你可见过……?”
白色的绣帕,红色的牡丹。
老鸨接了过去,细细查探一番过后,才点了点头,笃定道:“这帕子是清绮的,只是……”
“只是什么……?”张尧眼眸如刀。
老鸨的话语里犹疑了起来,一双眼死死的盯着那绣帕上清绮两个字,眼神里闪过一丝疑虑。她的话语顿了顿,复又开口:“只是以前清绮的帕子上不会绣这两个字,不像别的姑娘,每次都会在帕子上绣上自己的名字,可这清绮却说,名字不过只是个代号,没什么好绣的,她说,她的花样独一无二……”
帕子是清绮的,但是那字却不是清绮绣上去的?
简林安与张尧的眉心都皱起来,感觉整个案件似乎更加复杂了起来,如今清绮失踪,而清绮的帕子却出现在了第二桩碎尸案的现场,可老鸨却说,这帕子虽然是清绮的,但是清绮的帕子自己在用的时候,却不爱绣这两个字上去。
而清绮的那句话,似乎也十分耐人寻味。
名字不过是个代号,没什么好绣的,我绣帕上的花样独一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