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国楼把两扇门合拢,查门缝里是否有被人用工具插进來的痕迹,是否有可能门是从外面锁住的?从房间里面和外面,李国楼关闭了四次大门,沒有发现门缝被撬动的痕迹。
李国楼进房房间的布局,有一扇向南的窗户,上面有一根根竖着的铁条,窗帘已经被拉开,深色的窗帘布卷在一起。这里是整座房间的第二个出气口,坚固的铁栏杆沒有被撬动过的痕迹。李国楼拉开窗户插销,把窗户打开,北方天气寒冷,窗户是两层的设计,先打开的两扇窗户向内打开,再推开另外两扇向外的窗户。
寒风吹在李国楼脸上,一滴滴眼泪流了下來,他要改变自己再也不能堕落下去。沒有羞耻感,沒有自尊心,更沒有道德可言。这样的他成功了又有什么意义,隐瞒的真相终将让他來品尝苦果。北方干冷的风,将他嘴唇吹裂,这一次他不再需要绵羊油,嘴里的鲜血自己品尝,李国楼咬牙转过身形。
四尺宽的木板床,说明东家拜仁义是个节俭的人,一顶夏天的蚊帐到现在还沒有拆除。死者拜仁义应该躲在这顶蚊帐里哭得死去活來,李国楼心里充满悔恨和懊恼,他大可以放过盗窃犯而把赃物还给同义堂,而他什么也沒做,只是坐在椅子上喝着血淋淋的红酒。
死者拜仁义悬梁自尽处,下面是张方桌子,旁边的地上还有一张圆形凳子,死者应该踩在桌子上,再踩在圆形凳子,用一条白绫布结束他的一生。
李国楼捡起倒在地上的圆形凳子,把圆形凳子放到了方桌子上面,了倒在地上的死者身高,应该有一米七左右。
李国楼扬声道:“张豪杰,你來试试够得到白绫吗?”
站在门外的新任捕快张豪杰收住了话匣子,立刻跑进來试着上吊。
“报告李对正,正好!我够得着。”张豪杰的下巴恰好挂得到白绫布。
“给我把凳子踢掉。”李国楼不容置疑的说道。
张豪杰脖子挂在白绫布上,两只手不敢放掉白绫布,脚下用力,就把圆形凳子踢得老远。
“可以了吗?长官!”张豪杰的声音有点怪异。
“跳下來吧!”李国楼不再张豪杰做戏的表情。
屋子里陈列非常简单,一张床,一张方桌子,两只圆凳,一个衣架,床头有一个摆放油灯的茶几,上面还有一只大茶壶和两只倒置的茶杯。靠北的墙壁放在一只衣橱,里面有一些衣物,李国楼检查一遍,沒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