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日他白羽事业有成,分封诸将,自己一个外人,如何能够跟他的那帮兄弟争抢?
那若是如此,自己这些年兢兢业业、苦心孤诣的操劳,岂不是为他人做嫁衣?
而这次白羽归来,急不可待的抢班夺权,徐中虽然便面上不说,但是心中还是破感到一丝心灰意冷。
到底,白羽未能彻彻底底地相信自己啊!
徐忠在一瞬之间似乎乱了方寸,而此时已经在窗外看着屋中反复踱步的李鑫,嘴角泛过了一丝冷笑。
李鑫这计谋最精彩的地方,便是欲言又止,一句话既不点穿,但是却直指徐忠的最痛处,至于话中的涵义,李鑫相信,依徐忠的才干,衍生出来的东西,会更多。
举重若轻,李鑫虽然即将远离青州的权利中心,但是他在徐忠的心中种下的这颗种子,已经开始渐渐地生根发芽。
早春的皇城,彤云紧锁住天空,难得晴朗的天空,新春刚过,一场大雪便将刚刚有了一丝暖意的天空裹挟殆尽,倾覆在泥土之中,京城又重新笼罩在一片冷冰冰的萧杀之气中。
皇城大内之中,天佑皇帝将手中的奏折一扔在地上,仰天长叹道:“汝之奈何!”
风易寒叩头回答道:“西北战事紧急,龙步飞与段誉城兵合一处,招兵买马,据人回报,已经多达二十万之众,日前已经誓师出发,正在向中原挺进,邕城已经开始不断上书告急,而我军已经连连败退,已经…..吃了数次败仗了。”
“又是他!”天佑皇帝揉了揉有些脑胀的头,道:“难道你们就不能让我消停一下吗。”
“臣等知罪!”下面密密麻麻的跪了一大片的人,都低着脑袋,不敢抬起来,
“还有……”风易寒微微顿了一顿,不敢往下说,天佑皇帝道,“但说无妨,天下局势破败至此,还有何事情能让朕更操心。”
风易寒小声道:“青州白羽,已经在扬州大败张善麟,占据扬州,张善麟已经……已经无立锥之地,连连向朝廷告急。”
天佑皇帝冷笑一声道:“自取其辱。”
风易寒道:“但是这张善麟总归是朝廷之人,他兵败扬州,也就是我们朝廷兵败,若是我们见死不救的话,恐落天下人以口实。”
“白羽、龙步飞!朝廷花着银子供养龙骧虎骑,供养白虎节堂,可是你们自己看看,你们都给我养出了一群什么白眼狼!恶来!”
恶来连忙排众而出,跪倒在天佑皇帝脚下,大气都不敢出,天佑皇帝冷笑道:“你的兵可真听话啊,临阵倒戈,让白羽空手套白狼,套取了一万龙骧虎骑,这可是朕花着大把大把银子砸出来的,你倒好,顺手便送给了白羽,眉头都不眨一下,朕要你何用!”
恶来见天佑皇帝动了真怒,当下吓得浑身发抖,在地上只得连连叩头,不敢说话。
“陛下息怒,恶将军虽然有罪,但是此时不是问罪之时,陛下还需从长计议,将这两股贼寇连根拔起,才是当务之急。”
“风相怎么看。”
风易寒道:“我到有一人可用,若是陛下能够启用此人的话,天下可定。”
“谁!”
“程凌玉。”风易寒小心翼翼地道。
“程凌玉!”天佑皇帝忽然猛地一砸龙椅,道:“难道朕手下当真无人可用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