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赫连成虎冷笑道,“若是旁人,我倒无话可说,但是你白羽是何人,这些年来,你做成了多少旁人想做而不敢做的事情,若是你想用心与某联系,难道害怕没有机会吗?”
白羽无言以对,只得低声道:“白羽知错了。”
赫连成虎一摆手,冷冷地道:“这些年来,你倒是过得如意,连下青州数镇,做起了名副其实的草头王,春风得意的时候,你可曾想过你这便宜的义父吗?”
白羽更是将头埋得更低了,道:“我这些年来实在是太过忙碌,所以根本没有时间…..”
“算了,”赫连成虎一摆手,道:“这些事情都可以不提,现在我只问你一句,你还当我是你义父吗?”
“义父对白羽恩重如山,白羽自当永世难忘。”
“这就成了,”赫连成虎道,“若是我让你投我帐下,为我效命,你可愿意?”
白羽忽然将头抬了起来,缓缓地道:“请义父治罪,白羽恕难从命。”
“哼!”赫连成虎将手中的酒杯一捏而碎,顿时碎片洒了一地,赫连成虎一语不发,离开了白羽的房间。
一连几日,白羽只顾养伤,但是却没有能够离开房间半步,他知道赫连成虎是将自己软禁起来了,却不知道赫连成虎意欲何为,直到安彬亲自来送药,才敲开了白羽的房门。
安彬亲自将汤药放在桌上,看着在床上正在运气疗伤的白羽,微笑道:“少爷这些日子过的可好?”
安彬是白羽少时的偶像,所以白羽不自禁对安彬极为尊敬,当下连忙起身,笑道:“伤势恢复地差不多了,敢问安将军,我那几个兄弟怎么样?”
安彬道:“都已经快要好了,说真的,看到你们这些年轻人真好,当年我也曾有过几个生死兄弟,”说到这里,安彬忽然脸色一暗,道:“可惜现在剩下的只有我了。”
白羽试探地问道:“义父他….还有你们怎么来到中原的,又怎么知道我…..”
安彬道:“当日你为了救龙步飞那小子,潜入中原之后,将军心中甚是忧虑,所以才亲自来中原一趟,原本我们以为你们肯定会被程凌玉那小子捉住,到时候将军便要亲自出面,问程凌玉要人,相信这点面子,程凌玉不敢不给,谁知道你们小子跟程凌玉玩起了捉迷藏的游戏,我们也陪着你满世界的乱转,一直没有你们的消息,后来我们放在飞廉身边的人告诉我们你等行藏已露,所以我们顺藤摸瓜,救了你们一命。这都是将军的意思,你昏迷的那些日子,将军每日都来探视,可是后来你醒了之后好像和将军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所以将军才…..”
白羽听说赫连这般紧张自己,不惜与程凌玉翻脸也要保全自己,不由得心中一暖,问道:“义父他….这些年,义父还过好吗?”
“还不是那样每日饮酒,将军现在的身体不比当年,长此以往,唉,不说了,我们这些人劝了也是白劝,你是将军的义子,有空好好劝劝他吧。”
白羽点头道:“我会的——义父今后有什么打算吗?”
安彬叹了口气道:“时局变化无常,将军虽然表面上看上去大大咧咧的,但是心思细腻之极,极重感情,这些年来将军在外人看来是龟缩在西南,偏安一方,但是谁又真正明白将军的苦心,两朝天子,一方是他的结拜义兄,一方却又是他的君王,忠义不能两全,将军只好自我隐忍,不问世事,这些年来时局变化又快,将军年事已高,不免有些心灰意冷——唉,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这药趁热喝了吧,不然凉了就不好了。”说完安彬转身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