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这份天大的功劳便要从自己的手边溜走,花雕心里面恨得直痒痒,但是看着对方的架势,也不敢轻举妄动,依然面带微笑地道:“这位将军,我们乃是奉命捉拿这几个小毛贼的,不知道和将军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们可是飞廉将军的人,不知道将军?”
那人手一抬,顿时手下的弓箭手手中一紧,看得花雕都不禁有些紧张,更甚者,即是身后还延绵不绝,越来越近的马蹄声,让她更是拿不定主意,她已经祭出了飞廉将军恶来的名号,但是这些人似乎根本就没有将恶来放在眼中。
这些人到底是谁?又怎么得到消息的?
马上的人看着白羽诸人一眼,虽然白羽身负重伤,昏迷不醒,但是似乎性命无碍,当下放下心来,目光冷冷地盯着花雕,一指地上的白羽,道:“这几个人,我们要了。”
花雕秀眉一颦,道:“将军这样,我们回去没有办法向飞廉将军交代…..”
那人截口道:“如何交代是你的事情,跟我们无关,如是你自信能够胜得过某家手中的双枪,那就试试,不过不要怪我没有提醒你,若是你当真想找回场子,就叫苏妖红来找某,不要妄自送死。”
花雕见此人居然一开口便点穿了自己的来历,顿时心中凛然,但是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了:“将军肯否留下名号,不然奴家回去也不好交差啊。”
那人将背后的双枪拔出,在手上挽出一个漂亮的枪花,然后如流星一般飞掷而出,直接插在两颗树上,居然将两树刺了个洞穿,枪尾还因为未消的余力在微微的颤动,风声拂过,发出犹如龙吟一般的声音。
“风过龙犹吟,血溅三十里,”花雕一看这双枪,点了点头,道:“原来是赫连将军帐下安将军,奴家知道该怎么做了。”
说完手中水袖一舞,双足连点,已经消失在树林之外,其余的人,见领头之人已走,再加上安彬一方如狼似虎地环伺,知道决计讨不了好,纷纷退出树林之外。
安彬将长枪收回,叫人扶起已经昏迷的白羽诸人,数百人拥簇着安彬扬长而去。
白羽悠悠的醒来,居然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木塌之上,一灯如豆,挑亮了整个夜晚,在灯光的掩映之下,一个雄壮威武的身躯,呆呆的看着手中一只酒碗,正在出神发呆。
得见此人,忽然白羽浑身巨震,脱口而出道:“义父。”
赫连成虎忽然洒然一笑,自顾自地摇了摇头,道:“小子,若不是你这句脱口而出的义父二字,恐怕我们已经是仇敌了,但是现在我却再也硬不起心肠致你于死地,你说人生之中,这些父子之间的感情是不是有些奇怪?”
白羽愣愣地看着赫连成虎,自己当年走投无路之时,是赫连成虎收留了自己,并且把自己送入了白虎节堂,姑且不论居心如何,但是若是没有眼前的这个人,便没有今日的白羽。
这些年过去了,自己已经从一个少不更事小孩成长成了天下闻名的统帅,而自己的义父赫连成虎看上去却少了几分当年的豪迈,多了几分岁月的沧桑。
忽然赫连成虎猛地一拍桌子,大声喝道:“当日我着你潜入白虎节堂卧底,便是要你潜伏在薛义的身边,与我暗通款曲,为何这些年你却从未与我联系过,你可曾记得你自己的使命。”
白羽没有想到赫连成虎说变就变,顿时浑身巨震,不知道为何,赫连成虎一出现,自己便如同在他面前矮上半截一般,或许无论是谁,无论取得多高的成就,面对自己儿时的偶像,总是免不了多了一份尊敬。
白羽低声道:“那是因为白虎节堂实在是守卫森严,我….我实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