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漂亮可爱的‘表侄女’送给了张大少爷,有了这层关系,王登库父子往巡抚衙门跑得就勤了起来,一天到晚不是来看表侄女,就是来请张大少爷喝酒用饭。张大少爷投桃报李,向王登库订购了几百头产奶牛羊,准备挤奶制酪,试制行军干粮,又通过权色交易允许王登库在自己直接控制的古北口边市和喜峰口边市开设分店,承诺今后蓟门需要的战马牛羊优先向王登库商行购买,双方倒也皆大欢喜,关系迅速拉近。
几百头牛羊的生意和两家分店,显然不能满足王登库的胃口,更让王登库感到危险逼近的是,他派去监视李婉婷的人发现——蓟门监军付之一和范家商号的人关系也是越走越近,甚至都领着李婉婷进过一次蓟门火器仓库,这其中意味着什么,王登库的危险可想而知。焦急之下,王登库索性放弃了放长线钓大鱼的打算,带上一些银票再次上光临巡抚衙门,准备直接试探张大少爷的真正口风。
从偏门进了巡抚衙门,张大少爷却不在衙门里,还好,王登库这些天常来这里,和衙门里的差役都十分熟悉,塞了一点碎银子,王登库便借口看望表侄女,直接进了巡抚衙门的后院,寻到正在房间里做针线活的红娘子,一边向她打听张大少爷最近都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一边等待张大少爷归来。但很可惜的是,张大少爷平时里公务繁忙,很少呆在后院,所以红娘子知道的事情也少得可怜,还几乎没什么利用价值。
正当王登库等得昏昏欲睡时,隔壁张大少爷的房间中却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还有重重的关门声。王登库精神一振,正要过去向张大少爷请安,付之一那阴阳怪气的公鸭嗓子声音却抢先从隔壁房间中传了过来,“探花郎,你这么急着找咱家来这里,有什么事吗?”听到这声音,王登库赶紧竖起耳朵,同时打手势让红娘子噤声,侧耳偷听蓟门两大巨头的谈话。
“有什么事?”张大少爷的声音带上了怒气,气冲冲的问道:“付公公,本官听说,你昨天晚上好象带着外人进了蓟门的火器仓库,有这事吗?”
“探花郎消息很灵通嘛,不错,咱家是带人进火器库了,那又怎么样?”付之一冷笑着答道。张大少爷猛的一拍桌子,吼道:“又怎么样?火器库乃是蓟州城第一要地,即便本官都不敢随便进出,你竟然带着外人、还是女人进火器库,你好的胆子!”
“谁说咱家带外人进火药库了?”付之一理直气壮的反问道:“咱家带进去的人,是陆万龄陆大人和他的夫人,这也能算外人吗?说起关系,好象抚台大人你和陆大人的关系还要更好一些吧?”
张大少爷语塞,半晌才又吼道:“你为什么要带他们进去?你们在火器库房里面对干了些什么?还有,你既然带外人进火器库,为什么不事先向我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