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独孤三郎身后的世家子弟,皆是哈哈大笑。独孤三郎将马鞭一握,言道好了,法主兄,我们今日在此畅饮……嗯?你这穷酸还在这,难道没听得我话吗不跳字。
见对方仿佛未有听闻,反而将手中胡饼沾着面汤吃得津津有味。
这等忽视的感觉,顿时令这独孤三郎大怒了。
“三郎不可动手,难道你还想被家里大人禁足吗不跳字。一旁之人上前劝道。
这时一名世家子弟站出,掏出一个颇为精致的钱袋子,掷在此人桌前,喝道拿了,快滚!”
对方依旧不理会。
“嘿!”这回这几名世家子弟倒是乐了。
独孤信待要动手,当下屏风后那名男子亦是站出,言道独孤贤弟,不可怠慢。”
李重九一直等的就是屏风后此人出现,他抬起头只见对方,三缕长须挂面,羽扇纶巾,正是风度翩翩。
当下此人将手中黑白羽扇一举,作揖言道在下李法主,不知足下如何称呼?”
李重九站起身来,对之作揖,言道在下不过一介布衣,贱名不足挂齿。”
李重九此言一处,在场之人纷纷大笑。独孤三郎笑道一介布衣,安敢坐此,瞧你这田舍汉,连官话都不会说,第一次来东都吧,乡下地方连尊卑都不吗不跳字。
“告诉你,若是今日尔不下跪求饶,决计杀了你。”
一旁有女子笑道独孤三郎,何必与一个田舍汉计较,也不怕失了你独孤家的身份。”
李重九斜看了对方一眼,微微冷笑。
这时一旁李法主劝道足下初到东都,亦不识此地风情,不如看在区区的一点面子上,向这位独孤兄赔个罪,此事就暂且放下如何?独孤兄你看呢?”
那独孤三郎言道既是法主兄开口,就便宜了这田舍汉吧!”
李法主当下斟了一杯酒,亲自奉在李重九面前。
一旁那劝慰的女子,亦对李重九这不亢不卑的气度有几分好感,嫣然言道你就饮了此酒,一会大家一起坐下再聊。”
独孤三郎听愤然言道谁要与这田舍汉同席。”
见李法主奉到身前的酒,当下李重九却推之,言道好意心领了,在下不善饮。”
此言一出,众人脸上皆是变色,李密和那女子皆想,这人如此不识抬举,如此独孤三郎岂会善罢甘休,恐怕会丢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