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被他画地乱七八糟的墙壁,叹口气,只有用更深的颜料盖上去……
只是,燕少呆了一会儿就开始呆不住,居然偷了一只画笔,在我后背上悄悄画画。等我发现的时候,衣服的后背上,一只活灵活现的乌龟壳已经洗不掉了。
我气得拿画笔去打燕少,当然没打到,反而把对面的墙壁弄花了。
我很生气地问他:“我是乌龟,你是什么?”
燕少一本正经地指着我:“错,你是母乌龟。”
我扑上去打他:“那你就是公乌龟!公乌龟!”
燕少接下我的招数,把我抓到他的怀里:“来来来,我们在墙上画两只乌龟,一只母的,一只公的,自己对号入座,把自己的角色认识清楚。”
我又被他逗笑了。
不过燕少终于找到了重新执掌画笔的机会,我以为以他那渣得不行的画功,画出的乌龟绝对像个锅盖。没想到燕少的乌龟还画得蛮好的。
燕少解释说:“小时候经常逗平青玩,趁他睡熟了在他脸上画乌龟,熟能生巧了。”
我默,燕少,您这是在阿青脸上画了多少年,才练就了这手到擒来的乌龟画法啊?
燕少画完大乌龟,还在旁边画了个小的,然后,他给他画的以及我画的,分别写上名字:公乌龟、母乌龟、小乌龟。
三只乌龟在海滩上,排排坐看大海。
画完墙壁和天花板,已经是晚上了,燕少看着变得奇妙莫测的“海洋世界”,点头:“嗯,这就是我想要的卧室。”
我好奇心起,问燕少:“你家里的卧室也是这样的吗?”
燕少愣了一下,几乎是短促地摇了一下头。
“家里怎么可能这样乱搞?”他的表情又回冷了些许,“我也没那份闲工夫。”
当天晚上,我和燕少就躺在海底,看着天花板默默相拥。
“林小莹。”燕少叫我。
我嗯了一声,转过头和他对视着。
燕少看着我,双眼深邃如同繁星点点的夜空:“以后有空,也去给我家里的卧室画成这样。”
我低声,说,不知道会不会有那么一天。
燕少和我手指交缠:“会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