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燕少对看无言中……我表示自己的三观已经毁掉了,燕少也表示自己对集团底层员工的认识需要重塑。
“燕少,”我波浪音中,拉着他,“她一个小队长的野女人,居然欺负我堂堂集团总裁的正牌奴隶。这口气奴隶我不能忍啊……”
燕少抚摸着我的头:“乖啊,小莹,拔毛凤凰不如鸡,你就先忍耐一下了……”
我满地打滚中……
燕少就跟我解释说,工地上因为缺少女人,这些队长啊技术啊会在当地找个相好的,其实是件很普遍的事,只是,会把这种相好的搞成工地上的“武则天”,这事情确实是闻所未闻了。
南川天高皇帝远,总公司只要求工程按期按量完成,哪里会管这种琐事。
由于我实在太悲愤了,被毛艳欺负这事情,大概燕少也不能忍,于是他哄我说,这件事,总有一天会给我一个说法,但是现在,我首要做的,则是忍耐。
“你想过没有,为什么何队长敢让毛艳弄个假文凭到工地上来干事?”
他搂着我,用很好听的声音问我。
我想了一下子,突然茅塞顿开,指着燕少:“到时候出了事,都是临时工干的!”
“对了,”燕少揉着我的头,“我们的小莹很聪明嘛。”
我:“……”
燕少这种时候的这种话,我听听就算了。
工程造假的事,如果捅出了篓子,到时候一切罪责,说不定都会由毛艳这个拿着假文凭的“临时工”承担。她绝对没有公司的正式聘书,届时就是一个实实在在的替罪羔羊。
这么一想,心里凉飕飕的。
德育楼的事,搞不好,连南川项目上的高层都有参与……
燕少见我还是有点闷闷不乐,反过来劝我放宽心态。燕少说了一句让我难以忘怀的话:“反正毁的都是我的基业,我都不着急,你瞎操什么心?”
我海带泪,挂着燕少哭:“奴隶赚的是卖白菜的钱,操的是卖****的心啊!”
燕少摸狗一样一直摸我的头:“不操心不操心,我们去买颜料,来画墙画。”
好吧,燕少好像真的是一点都不操心,所以我就擦擦眼泪,跟着他买颜料画笔去了。
买回来,我问燕少画什么,燕少说:“海洋世界。”
我们就手牵手地调颜料,做墙画。然而只画了没两分钟,燕少就被我剥夺了操作权。我把画笔从他手里抢回来,指着墙角:“一边蹲着去,别捣乱!”
燕少有点心不甘情不愿,不过还是交出武器,一边凉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