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又看到你鞋帮上那一点红色时,我便知道了为何你们要在这船舱里特意多放上这两筐鱼,因为你们要用这鱼的腥气来遮盖另一种腥气——血腥气!只怕于总舵主原来的那张坐椅上沾了些血迹,这才不方便再出现在人前。虽然你们尽力抹去了在这船舱中打斗过的痕迹和血迹,但百密一疏,到底在你鞋上还是溅上了一点红色的血迹。”
采薇长叹一口气道:“若是我所料不错的话,只怕于总舵主和郑三舵主已遭了你们的毒手,就在我们上船之前,只不知他们是伤还是死?”
那灰衣汉子干笑两声,“就凭这船舱里的几筐鱼和我鞋子上的一点红,你就推断说我们总舵主出了事?何老板,我看您这位管事怕是脑子有些不大好使吧,竟然凭空生出这些臆测来,真是让我等大开眼界啊!那不知何老板又是凭什么认定我才是海鹰会的二当家?”
手下一个管事已然有如此见微知著地眼力,不知这个何老板又能看出些什么来。他正等着何老板也说出个一二三四五来,哪知人家鄙视了他一眼,只说了两个字就把他打发了。
“猜的!”
“何老板就不怕猜错了吗?”
“错了就错了呗,反正连你们总舵主我都得罪了,又何况你这么一个小喽啰,直接一剑杀了了事。只是余二舵主,你既然连手刃当家大哥这种事都有胆子做出来,怎么没胆子在一个外人跟前承认你的身份呢?”
他看着灰衣汉子,忽然笑道:“其实这海鹰会到底谁是当家老大,和我又没有半点关系,我只是一个生意人,只关心到底谁能和我做成这笔买卖?”
“哈哈哈哈!”那灰衣汉子突然仰天长笑了几声,“看来何老板果然眼力非常,不是寻常人物!就冲何老板这份眼力,咱们便坐下来好生商谈一下这笔买卖如何?”
哪知先前口口声声说只想谈生意的何老板忽然又换了一副口吻,置疑道:“余二舵主为了这头把交椅的位子,对自己的结义大哥都能狠得下手去捅刀子,这等的不忠不义,背信弃义,让本公子怎么放心和你谈买卖呢?若是也被你给卖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