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秦斐说“假”这个字的时候,他本已送到口边的茶杯突然就飞了出去,直射那于总舵主的面门,“诚意”二字话音未落,他人已如大鸟般飞扑向那余二舵主。
先前立在于总舵主右侧身后的一名灰衣汉子急忙拔刀来救,一刀劈向秦斐面门。
只见寒光一闪,秦斐的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一把如秋水般澄澈的软剑,剑身虽软,却是削铁如泥,连断余二和灰衣汉子的两把兵刃,持剑之人手腕轻轻一抖,不去理会那余二舵主,反将剑尖抵在了那灰衣汉子的脖颈上。
“余二舵主,劳烦您给我解释一下,于总舵主不愿见我就罢了,怎么您堂堂海鹰会的二当家,居然也藏头护尾地躲到后头当起小护卫来了?”秦斐笑嘻嘻地道,他余光早看见采薇已奔到了他身后,贴身而立。不由暗赞自己媳妇机灵,没傻站在原处好让那海鹰会的人给捉了去。
那灰衣汉子神色不变,质问道:“何老板可真是有胆子啊,不但对于总舵主、余二舵主无礼,竟还敢说我们于总舵主是假的!不知何老板是受谁的指使,打着来谈买卖的旗号,来我们海鹰会砸场子闹事?”
秦斐用那寒光闪闪的剑尖拍了拍他脖子,“哟!还不肯承认你们那总舵主是个冒牌货?好大一堆马脚都明晃晃地露出来了,还要装蒜?周管事,你来给他们这些死鸭子好生说道说道。”
采薇答应一声,朗声说道:“其实方才我一进来这舱中,就觉得有些不妥,虽说你们这船从外头看起来不过是海上常见的渔船,但你们却并不是真正的渔民,若要装样子只在舱外放上几筐鱼虾海鲜就够了,怎么在船舱里却还放了这么几大篓。明知今日会有谈买卖的贵客上船,也不怕这满船舱的鱼腥味熏坏了客人?”
“第二,我们东家想谈的海上买卖一向都是和郑三舵主书信往来商量的,在明知郑三舵主对我家主人,对此事都更熟悉的情形下,却突然将他派出去办另一件急事,难道这急事余二舵主就不能去办吗?实在是不合常理”
“我再留心一打量这船舱,更是发现好几处蹊跷的地方,这舱中原先应该一共有五把木椅才对,可是如今却只摆了四张出来,更让人奇怪的是于总舵主所坐的那张椅子竟然和这船舱中其它的椅子没什么区别,都是普通的杨木椅子,这如何能显出总舵主的身份地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