弓未冷陡然见到两人,“呵呵”一笑,说道:“好师侄,好侄女,原来你二位也在这里。这下倒好了,免得我费心思去找你二位了。”
陆秋烟“哼”了一声,道:“假惺惺,谁要你去操心?”说话间,船上的蒙古船夫已将小船拨得靠在岸上,只因没有弓未冷的准许,不敢走下船来。
弓未冷本已听到靠岸之声,却看也不看一眼,径直朝鱼幸道:“好师侄,你的伤势如何了?都怨我对后生下手不知轻重,误伤了你,心里好是过意不去。”
鱼幸冷冷地道:“多谢楞特大师关心,小子伤势已尽然好了。”
弓未冷看他脸色红润,步伐轻盈,正是一副无病无伤,心里倒先吃了一惊,暗暗忖道:“玉蝶楼中一别,才是忽忽数月,昨日夜间我看到他会使江陵樵子的功夫,功力之佳,非那日可比,难道他功力又更上一层楼了么?”
想道这里,脸露微笑,道:“恭喜恭喜,你既然可以自行疗伤,那我就放心了。我还说我下手太重,由此伤了你的手太阴肺经诸穴呢。”
陆秋烟听他提及“手太阴肺经”几个字,想到自己危急之中所助鱼幸的情景,脸上一红,旋即变为平常,说道:“自然,你那三脚猫的功夫,怎会伤了鱼大哥?”
弓未冷剑眉一挑,问道:“是么?如此说来,倒是老夫功夫褪化了么?”
余青与秋狐心中挂念中七弟的下落,现在弓未冷在此地,阻了去路,若是再过片刻,日沉入海底,那就更加难以寻觅了。想到这里,心里略加急了。
余青抱拳道:“常言道是先入为主,楞特大师,这小岛是咱们事先发现的,你老人家不请自来,未免有些无礼。”
弓未冷扫他一眼,冷笑道:“我见两位满脸风尘仆仆,若老夫猜得不错的话,余六侠二位这是要离开啊?”
余青头摇得捣蒜似的,说道:“非也非也,我们不走啦,今夜就在这岛上睡上一宿,明日再行离开。”说着又摇头道:“不不不,明日也不走,十天半月也不走了,余某来到了这个岛上,便觉得风光秀丽,由是心中暗暗许了个愿望,此后在这小岛之上,打鱼为生便是了。”
弓未冷哼道:“洛笛书生,专是嘴皮子厉害得很,却是浪得虚名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