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富才可不想淌这浑水,就算简富珍是冤枉的,可没有证据洗脱她的嫌疑啊,万一这事她真参与,无疑是引民愤,没看到不少人看向简富珍的目光都带着鄙夷跟唾弃么,显然就算她没有下毒,也因拿了简富兰谋生的生意去卖而令人不耻了。
秀儿都说了,那户人家连县太爷都要敬三分,好不容易女儿有机会飞上枝头,他可不能在这关键时刻掉链子。
所以对于简富珍的请求,简富才压根就不想多理会。
两人就这么被衙差拖了下去,得到赔偿的几人都满心欢心,白得的一百两,受点罪也值得了。
秦庸看着底下兴奋的人,眯了眯眼,轻轻咳了一声,简富才听到这咳嗽声,看了秦庸一眼,秦庸暗暗对他使了个眼色,简富才到底跟在秦庸身边几年了,怎会不明白他所想,忙会意的点了点头。
待退了堂,众人散去,他状似不经意间走到那几个受害者之间,似笑非笑的说了几句,只见那几人先是蹙眉,随即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纷纷对着简富才作揖。
“多谢简师爷提点,大人这样劳心劳力的替我们筹谋,我们自是不敢忘恩。”
其中一人悄声说着,简富才的意思虽然隐讳,但只要不是笨蛋,都能听出一二,白得了一百两,也是县太爷开的口,若非县太爷做主,他们岂有这便宜占,而他们若懂得报恩,自是要“孝敬”一部份的。
对他们来说,看病才花了多少钱,虽是受了罪,但也不是什么要命的大罪,能拿些银子补偿已是万幸,可不能贪心多拿。
飞鸿楼经此一事,就算不被县太爷查封,也开不下去了,闹鬼一事还能请个法师做法驱逐让人觉得心安一些,可这实实在在的吃出问题换谁都不敢再来,这一次只是出个疹子,谁知道下一回是不是真的要被毒死了。
一出衙门,简又又便叫简富兰带上晋丫丫,一同回了云岭村。
晋丫丫的厨艺天赋极高,这样的才能走街叫卖也实在埋没,她带回村里,好好教她一些菜式跟点心,预备开个私房菜馆,到时候晋丫丫掌厨,每天做的东西不必多,一个人也忙的过来,更能打出名气。
简富珍被关进牢里一个月,这日子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更何况她刚被打三十大板,大牢那中阴冷地方哪里适合养伤,女人的身子还比不得男人强壮,很快丁立正就求上了简富才,简富才状似无耐的叹了一声:
“唉,二妹夫,不是我不愿意相帮,这下令的是县太爷,我一小小的师爷,难不成还能替县太爷发话,作主把二妹放出来不成,这可不是丢饭碗的事了,怕是惹恼了县太爷,我也得去那牢里蹲上一蹲,不过你也别急,怎么说都是我的亲妹妹,自不会让她受太多的罪,我已悄悄让大夫进去给她看伤了,但要放人,我可是做不了主的,左右二妹她只是有嫌疑,并没有罪证,你为今之计还是赶紧回家准备银子,我再去大人那边说说话,相信大人也就能把人放出来了。”
丁立正一听到要拿银子赎人,脸色微微一变,当即就有些不愿意,不过却碍于简富才面前不敢表露出来:“敢问大哥,这得花多少银子才行?”
简富才装模作样的摸着下巴思索了一番,道:“我估摸着五十两左右也就可以了。”不管富珍有没有放别的东西害人,跟飞鸿楼的杨掌柜有交易确是真的,两道菜的做法,想来卖了不少钱,五十两怎么说也得有小一半能进他的口袋。
“嘶……”丁立正顿时倒抽了一口冷气:“这么多?”简富仁被关进牢里想要赎他出来,也没听说要这么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