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 这样一分配,几盒点心没几下就差不多了,陆彩云虽然不舍,但也明白跟大家分享比叫独食要强太多,乡里乡亲的,总会有那么一件两件事求到人家,要把村里的人都得罪光了那他们在云岭村也呆不下去了。
给三家送完点心,看着他们受宠若惊一脸感激的神情,陆彩云心里升起满足感。
因为又要开始酿米酒,去送点心的时候简又又顺便叫了张母明天上工,然后又喊了聂春花。
这酿米酒虽然密封的时间短,但颜明玉的交货期变短了,即使量不多,前期工作就要加快了,不过这样有个好处,不用酿完一段时间等着订货,可以长时间酿酒。
聂春花觉得自己被天上的馅饼砸到了,久久的回不了神,王立雪喊了她半天才说话:“立雪,快掐掐我,我不是在做梦吧。”
王立雪抿唇微笑,也不客气,下手就狠掐了一把,直将聂春花掐的嗷嗷直叫,不过却更加的乐了:“不是做梦,我不是在做梦,又又刚刚是说真的,明天让我去陆家帮忙酿酒,一天有十文钱。”
“是啊是啊,一天十二文,一个月就是三百六十呢。”王立辉在一旁兴奋的直打转。
聂春花笑的嘴巴都合不拢,王立诚拉着聂春花的手也颇为激动:“又又给咱这个机会,咱要懂得感恩,春花,好好干,地里的活不用你操心,有我跟爹在呢。”
王立雪忙接着道:“是啊嫂子,家里的活也有我跟立辉呢。”
家里有了进项,不过她出嫁好,就连以后立辉娶媳妇也有指望了。
“恩恩,我明白的。”聂春花连连点头。
送完点心,简又又便回家做晚饭,季老帮着陆母跟陆彩云将院子里的糯米堆放好。
“这才多少就没有屋子可以堆了,万一下雨可咋办?”季老看着堆放在屋檐角下的糯米,发愁道。
陆母听了,也是一脸愁容。
“要不搬我那屋去吧?”陆母问道。
若是天好不要紧,真要碰到下雨天了,这糯米就该坏了,更何况进入夏天,多的是雷雨季节,这雨说下就下,一点预兆也没有。
陆彩云想了想,道:“成,堆一半在娘屋里,再堆一半在我屋里。”
家里地方小,住的屋子也不大,但为了不让糯米坏了,只能挤挤了,于是三人又将糯米给挪了地方。
晚饭简又又将牛肉都给炖了,放了土豆,炖的烂烂的,没有咖喱,只好红烧了,下午发完点心回来的时候看到有人钓鱼,便买了条鱼回来,做成水煮鱼片,不如现代的辣,但味也很足,摘了一条黄瓜拍碎切段,凉拌了,再炒了一盘油麦菜,一碗鸡蛋汤。
季老是第一次尝到简又又做的鱼,辣中带香,鱼还没有腥味,吃的他直夸赞。
京城里多的是好的厨子,去鱼腥味也有一定的办法,但像她去的这么透的,他还是头一回吃到,这丫头真是神了啊。
季老看着简又又的眼里无时无刻不透着“孙媳妇好能干”,回回都能将简又又看得浑身起鸡皮疙瘩。
“季爷爷,你老能别总是用那种豺狼看小绵羊眼神看我成吗?我总有种你要把我给卖了的错觉。”
季老顿时觉得心塞:“小丫头片子,能不能好好说话。”
这丫头什么脑子,他是豺狼么?什么把她卖了,他是想让她当孙媳妇呢。
堂堂一品将军的孙媳妇,走出去多威风,看谁还敢给你脸色看。
土豆炖牛肉炖的很烂,也很入味,牛肉起猪肉更香更有嚼劲,吃的陆彩云一直不肯停筷子。
次日一早,简又又早早的起床,昨晚就见后院的韭菜长势很好,便割了一把,早上烙韭菜饼吃,煮一锅米糊糊。
才吃完早饭,张母跟聂春花便先后到了,因为添了一个人,所以简又又便决定中午不做她们的午饭,每人在张母先前的基础上再加两文钱一人,就当做是饭钱。
两人刚到陆家,赵顺媳妇钱氏便拿着罐子来了,一看院子里的聂春花跟张母两人,先是愣了一愣,随即笑着打招呼:“春花跟张嫂这么早就来上工呀。”
昨天简又又买回糯米可能又要酿酒的消息早在村里传遍了,钱氏看到两人便猜到了,也不嫉妒,毕竟自己这卖酒酿汤圆赚的,不比她们少。
张母知道钱氏的来意,聂春花便有些茫然,说是来干活的,看着又不像,直到看到简又又舀了酒酿给钱氏,钱氏付了银子,这才恍然大悟。
“原来你卖的那美味吃食,是又又教你的呀。”
聂春花只是惊讶,并没有一丝嫉妒跟不甘的情绪,这赵顺家跟陆家本就住的近,两家交好出主意给他们赚钱也很正常,如今又又能给她这么一个赚钱的机会她感激都来不急,哪里还会再生出别的心思。
钱氏腼腆一笑:“恩,多亏了又又呢,卖这个酒酿汤圆家里也有些进项了。”
聂春花看着离开的钱氏,跟张母道:“又又的心肠可真好。”
张母连连点头赞同:“可不是,要不是她,这陆家也不能过上好日子,咱们也不能赚钱,偏有些人不知悔改,一个劲的作贱又又。”
这说的人,就是崔氏了。
如果崔氏有一丁点内疚或者悔感之心,也不会这么遭人恨,要是不这么三天两头的上门又闹又骂,相信以又又的心肠日后肯定不会真忘了十五年的养育之恩。
不过转念一想,张母又觉得自己真是想多了,那崔氏真要有一丁点的良心,这十五年来就不会这么虐待蹉跎简又又,虽说是养在简家,真的还就跟养了个丫环一样,以前又又不爱说话,问她什么也是闷声不吭,久而久之村里也没人会去管简家的事,也就陆彩云那丫头三不五十的拿东西去接济她。
这也真叫善有善报,如果没有陆彩云,简又又怕是要被简家给饿死了,也就没有如今陆家的好日子了。
没听简又又认了陆母做干娘,现在人家,有娘了,崔氏那个养母也不过如此了。
大门虽然关着,但却不妨碍村里的人伸着脖子在墙外面往里看,见院子里忙碌的几人,不少人心里又是嫉妒又是不甘。
崔氏也在人群里,看简又又叫别人帮忙,也不叫她这个当娘的,心头蹿起一把火,在陆家门口就骂了起来:“简又又你个黑心黑肺的烂货,不管你爹娘的死活尽是倒贴别人,你的良心被狗吞了啊,还有你们陆家,丧尽天良霸占人家的女儿不还,早晚会遭报应的,你们还我女儿……”
有人嗤之以鼻,报以冷笑,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什么霸占你的女儿,简又又分明是被这婆娘赶出家门的,还有脸说。
聂春花干活的手一顿,恼道:“这贱婆子动不动就上门闹事,真是太过份了。”
简又又抬头,无所谓的耸耸肩:“这种人春花嫂子别在意,就当是野狗在外面乱叫就是了。”
对崔氏这种极品,要么吊起来打个三天三夜打怕她,要么直接弄死她,显然,这两者都不适合简又又干。
她被简家赶了出来,五十两银子从此恩断义绝,这事去了衙门她也没什么好愧疚的,但若真把崔氏打一顿,那站在道德的角度上就是自己的错了,毕竟简家收养她十五年是真,再恨毒了崔氏也不能揍她。
更别说弄死她了,为了一个崔氏让自己沾上人命,只要有点脑子的都不会干。
简又又的声音不小,说的话也让外面的人听个一清二楚,崔氏听到自己被比喻成野狗,更是气得脸色涨红,噼里啪啦又是好一阵骂。
“娘,你闹够了没有?”突然,简单出现在人群里,拉着崔氏就往回走,俊俏的脸上带着一抹难堪。
崔氏被人拉着往外走,待看清拉她的是自己的儿子,原本到了嘴边开骂的话又给咽了回去:“单儿,你位娘做啥?”
“回家!”简单闷闷的说了一两个字,站在陆家心里格外不安,有种羞愧的无措感。
当初是娘将又又赶出了家,而且又又也提议离开家,若不是家里让她失望透了,她怎会想要离开,娘到现在还不省心,这是要让又又恨他们呢。
崔氏一把拽住简单,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回啥家,我还没找那小贱人算账呢。”哼,赚了钱一个劲的倒贴给别人,也不说想着她这个当娘的,这小贱人就是该打。
简单脸色也沉了下来,听着崔氏一口一个小贱人的喊着心里很不舒服:“娘,你骂又又的时候有没有把她当女儿看,既然没有把她当女儿,她又怎会把你当娘。”
如果娘对又又稍微好一点,又又就不会想着要离开。
“你懂个啥,不管咋说,我都把她养了十五年,她敢说这十五年来没有吃我的穿我的住我的。”崔氏看了眼四周,嚷着声音道,一副想要让人来评评理的模样。
“就算有恩,娘问她要那五十两银子的时候,也把这恩情给斩断了。”五十两,那本来就不是一笔小数目,在他们这些人眼里,已经称得上是天文数字,这些年家里供他读书赶考一直在花钱,本就没什么积蓄,他虽然不愿娘去逼又又娘这银子,但也知道若没有银子他们家根本难以生存,所以当初没有极力制止。
也让他到现在,都觉得不能面对又又,简单觉得他自己很无耻,逼迫又又给他们家拿了五十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