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彼方她们在行军训练时在山涧边遇到的。”黑发的女性眼睛一闪。当时那个男人已经差不多衰弱到了濒死的程度,只能靠着一棵树坐在那里喘气。可即便面对四支步枪黑洞洞的枪口,护在那个小小的身体之前的男人仍然只用凶狠的目光就吓的三个赫尔维西亚陆军的正规士兵动都不敢动一下。
那种眼神实在太可怕了。即便自己也是个新丁,可也知道这样惨烈的杀气,不是一般的修罗场能磨练的出来的!
因此,她根本就不相信男人自称的“学者”身份。
国家被灭亡,带着女儿四处流浪着躲避敌人的通缉和追杀的战士,大概还靠谱些。
不过眼前不是追究这个的时候。深深的了一眼气定神闲的阿斯拜恩,中年大叔克劳斯也不管有两个不相干的外人在场,直接就将来意说了出来。
“由奈美那里的诚也,你们都认识吧!”
五个身穿军服的女性都点头,而那个最后来的女孩反应最大。
“就是那个……”
“他不见了!”
“唉?!”
包括那个一脸冷漠的白发少女,三个女孩齐声发出惊呼,而两个成年女性则转头着窗外。
密集的雨幕遮断了她们的视线,从这里几乎不到小广场对面的建筑。
“镇上的人都开始寻找了,我想他会不会到这附近来……”
“那不可能吧。”反应颇大的那个少女犹豫的说着:“因为诚也他,他讨厌军人……”
“只要有万一的可能,我们也得出动。”金发女性转回头,眼镜片下射出严厉而坚定的目光:“梨旺,你带彼方去东面;暮羽,你和克劳斯去南面;乃绘留,你搜索要塞内部。”
“菲莉西亚你呢?”黑发女性,也就是和宫梨旺问道。
“这里总要留下……”
“请等一下。”阿斯拜恩突然发言,一下子就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目光。白发的寒凪乃绘留的目光更像是钢针一样狠狠扎了过去。
“现在的情况,人手越多越好吧。如果不嫌弃的话,我们也加入如何?”
“这怎么可……”
“也好。”克劳斯的话让双马尾说了一半就卡了壳。而这边的最高指挥官,那个金发的女性想了想也点点头。
“那你们就和克劳斯、暮羽一起去南面。乃绘留,你和我一起搜索要塞内部。”
“承知。”西斯武士扭了扭手腕就站了起来。双马尾和最后来的那个少女还愣在原地,白发、金发和黑发的女性就一起倒抽了一口凉气,面面相觑。她们谁也没察觉到,这个男人究竟是什么时候,用什么手段摆脱手铐的束缚的。
克劳斯的目光中似乎有什么东西一闪,然而他什么也没说。两分钟之后,随着空深彼方最后一个手忙脚乱的把雨衣穿好,六个人在克劳斯的带领下瞬间就没入了遮蔽天地的雨幕之中。
“这样好吗?”
白发少女边往背包里装手电筒边问。
“如果他要我们死,我们早就死了。”金发的女性长长出了口气,苦笑着坐在饭桌前她的固定位置上:“你感到了吧,他身上那股气息。”
白发少女打了个哆嗦。当她们大着胆子挺着步枪逼过去的时候,那个男人骤然爆发的杀气骇的她腿脚发软。那一瞬间空气似乎都变成了腥臭的血液,从四面八方向着动弹不得的她涌过来。如果不是和宫梨旺朝天放的一枪惊醒了她,恐怕自己就会真的被淹死在自己的幻觉里。
“可如果他有更大的图谋……”
“那样又何必带着个累赘呢?”摘下眼镜将脸深深的埋进胳膊,菲莉西亚-海德曼少尉的声音显得有些发闷,她自己都没意识到,她的手正隔着衣服,死死的压在那片陈旧的暗红色伤痕上。
ps:空之音的赫尔维西亚共和国(吐槽:为啥共和国还有大公啊!还有,hervecia的发音用法语读根本不是赫尔维西亚,赫尔维西亚用法语写出来,relvicille,这像法国地名吗?)的人应该说法语。赛兹(seize)就是十六的意思。如果报时要塞的建筑风格(红瓦,方形天井罗马式。又吐槽:法国人不会往墙上刷五颜六色的漆好不,那是意大利人的做法!),大概应该相当于法国诺曼底地区,往西大家都用黑瓦盖顶,往东则用深色涂料刷外壁。
阿斯拜恩是会说法语的(嘛,估计盖伦特语和法语没多大的区别,因为西法兰克人——是法兰克人,不是高卢人——所说的语言和现今的法语区别,远没有唐音和普通话的区别大),佐天泪子不会。所以本章上半部分墨埜谷暮羽(再吐槽,你一个标准的日本名字,说法语不太奇怪了吗?你难道是日侨的后代吗?日侨在欧洲集中在杜塞尔多夫,不在法国啊啊啊……)的法语俺是直接写出来的,不过大家大概猜都能猜出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