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夏近东!你是夏近东的儿子啊!我你怎么这么伶牙俐齿呢。”
邱明生更加怜爱地抚摸着他的头。
这话得委实值得商榷,其实夏近东一不“伶牙俐齿”。
夏洛心道,看样子这人认识我吧,笑道:“您认识我爸爸么?”
邱明生道:“咋个不认识?我们俩都是平原师范学院中文系毕业的,不过他比我晚三届,我毕业的时候,他刚刚入学,不过我们在老乡会认识,你爸爸的文章当时冠绝整个中文系。”
显然,父亲在学校期间,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毕业后两人又同在洛水县工作,虽然不在一起工作,但是也算是老相识了。
夏洛赶紧顺杆子爬,甜甜地叫了一声,道:“邱叔叔,今天的事情您可要帮忙啊!”
邱明生爽朗地一笑道:“什么帮忙不帮忙,我肯定会公平的处置,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这时候,钱学文也把脸用香皂洗干净了,不过衣服上还沾了不少泥巴,他有尴尬地走过来。
邱明生看也没看他一眼,道:“你到我办公室一趟。”
又回过头来,对夏洛几个人和蔼地道:“你们几个先等等。”
钱学文完全没有了平日的嚣张跋扈的样子,跟个媳妇一样的唯唯诺诺地跟在后面,夏洛心道,看来恶人自有“恶人”磨。
一进邱明生办公室,邱明生往办公桌后的藤椅一坐,也没让钱学文坐下。
他端起搪瓷缸子里的隔夜的又苦又涩的陈茶喝喝了一口,把一片茶叶吐到地板上道:“怎么回事?”
钱学文道:“唉……这事儿……提留款和统筹款要加强征收力度,您是在会议上着重强调的啊,我这也是按照您的既定方针来办的不是!”
“啪”地一声,邱明生把搪瓷缸子往桌子上重重的一放,茶水溅出了许多,在办公桌上蜿蜒了一道长长的水迹,水滴滴落到地上,发出滴答之声。
钱学文打了一个寒战。
“我们党的原则是什么?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工作方法是什么?具体问题具体分析!人家一个没有男劳力的五保户,你把人家的猪给人牵走了!还让人怎么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