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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元佐一愣:你家这么大产业,不出去游学拜师已经很奇怪了,却连个好老师都不往家里请么?
“衷贞吉却是何人?”沈玉君又问道,算是将这一节揭过了。
徐元佐解释道:“此人正是如今的松江知府。他的书法虽然在国朝不甚有名,却也算是书法行家了。”
“你们徐家不是还有位元揆老先生大人么?才送个知府的字?”沈玉君又开启了嘲讽模式。
徐元佐一乐:我若一出手就是徐爷爷的字,日后还怎么跟你们往来?去要皇帝的御笔么?
“家大父的书法。并不比洪溪先生的好呀。”徐元佐一脸天真,盯着沈玉君道:“表兄,写字与书法是两回事。我大父、大兄都以立业,字当然写得极好。但是书法之道,却并非好看就行了而是有其精神。”
沈玉君不耐烦地撇了撇嘴:“管他甚么精神,元揆官比那个知府大,这还不够么!”
原来拿高官的书法当护身符,明朝就有了啊!
徐元佐心中乐呵呵笑着,脸上一本正经道:“官大与我们有何关系么?字挂在屋里。不就是图个赏心悦目么。”
社会主流文化之下,人可以市侩,但不能讲市侩正大光明地挂在嘴上。这或许叫做虚伪,但也是文明。当人连遮羞布都不要,恬然无耻,那这个社会虽然真实了,却也要崩溃了。
何况沈玉君还不是真正的市侩之人,只是要与徐元佐抬杠,硬挑出些事来。见徐元佐这付不明世理的样子,真是孔夫子碰到了两小儿辩日,说也说不清楚,急得她满脸胀红,张口结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