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外的侍女侍卫看见陆清容这样清汤挂面地就出来了,一个个都低下了头。幻红知晓她的习惯,快步追上她,在她身前为她挡住他人视线。
“你们都下去。”陆清容到了主殿门口,对左右说,“幻红,你也退下。”
幻红其实紧张得厉害。陆清容早已不再掩饰她对沈霜照的情愫,可她若是将此事与城主放到台面上讲,幻红真的无法预料到会发生什么。
“小姐,你可千万清醒些……”幻红隐晦地提醒道。
陆清容侧过脸,垂下的几缕青丝遮住了她有些空洞的眼眸。她失神地望了一眼幻红,而后沉默着走进了主殿。
……
幻红焦虑地在主殿外踱步,来来回回不知等了多久,临近半下午陆清容才从主殿出来。
见她出来,幻红急忙迎了上去,心中颇多疑问,却不敢问出口。
陆清容面色平静,平静得宛若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她抬首望向天空,阳光刺眼得让她不禁眯起了眼。沉吟片刻,她说:“幻红,陪我去药房。”
“去药房?”
陆清容:“去药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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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霜照仍旧被束缚在柱子上,她垂着头闭目养神。在这地牢里待了几天,她开始逐渐习惯里面潮湿的空气阴暗的光线。
想来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不过几日,她竟完全适应了如此糟糕恶劣的环境。时间久了,她终究也被驯服成了“俘虏”,成了陆清容的俘虏……
“把门打开。”失神间,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沈霜照蓦地睁开眼,首先看到的是陆清容那双嵌着金丝边的鞋。她的视线顺着那双鞋逐渐往上移动,人还是那个人,只是感觉变了。至于哪里变了,她一时也说不上来。
陆清容屏退左右,一步步走到沈霜照前。
“几日不见我,你可有话对我说?”陆清容的长发仍未束起,她一如往常戏谑地笑着,话里毫不客气地又掺杂了些许揶揄。
沈霜照被身上的伤与反反复复的低烧折磨,她半垂着眼皮,只剩一半的力气:“幻红对我说,我被囚禁于此并非是你出的主意。”
“你认为呢?”陆清容水灵灵的桃花眼倒映出沈霜照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