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翌之听话地点点头,下一秒他又突然抬头忐忑地问道:“虽然我做错了,但你其实没有真的生我的气对不对?”
他这幅小心翼翼的样子让颜辞心酸不已,想起柳靖之临终前的托付,她一把拥住柳翌之,郑重地承诺道:“是的,小翌,无论你做了什么,我都不会真正生你的气。但我会失望,也会难过,所以我希望你是真的把我说的话听进去了。”
柳翌之静静地靠在她的肩膀上,鼻间充盈的都是她身上那种令人安心的好闻的香气,他小声地说了一句,“我都听进去了,颜颜,你放心。”
希望你也能记住你今天所说的——永远都不会对我的所作所为生气。他深深地在她的发间嗅了一口,无声的在心里补充道。
与此同时,安京南区某家四季酒店的总统套房里,韩非之正靠在床头,满足地聆听着浴室里哗哗哗的水声。
不多会儿,水声停了下来。然后是稀稀簌簌的细微声响,紧接着曹雅散着半湿的头发,裹着浴巾走了出来。
韩非之的眼神立刻紧紧黏在了她的身上,从笔直纤细的锁骨到浴巾底下一截莹白的小腿,视线里的温度越来越炽热。
曹雅却像是没有感觉到似的,嗔怪地瞥了他一眼,嫌弃道:“那床单都脏成那样了,你还好意思赖在上面不下来……”
韩非之哈哈大笑,满怀深意地说道:“反正都是你的味道,我习惯了。”
曹雅不自在地捋了捋头发,羞涩地结束了这个话题,仿佛还没习惯他这种床下君子,床上流氓的作风。
她和韩非之是在柳靖之出事后重归于好的,当时的她受到的打击很大,再加上颜辞又生死未卜,难免每天意志消沉。韩非之为了安慰她,时常过来陪她聊天说话,借酒消愁。
酒能壮人胆,有一次两人喝多了,便顺理成章地成就了好事。这种事有了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也就易如反掌了。
或许是当年的教训太过惨痛的缘故,韩非之和曹雅在一起之前还再三确认了她的的确确和他抱有同样的感觉。事不过三,他可真是没脸再承受起第三次自作多情的羞辱了。
俗话说得好,老房子着火最可怕。不知道是不是这几十年来一个人独守空房过于压抑,韩非之对她的热情简直比烈火燎原还可怕。如果她没有一直坚持运动和锻炼,估计早就晕死在床上了吧……
不过这样也好,现在越动心,将来才会越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