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爱我吗?”
叶栖雁嘴角上翘,忽然毫不矜持的蹦出来一句。
池北河仿佛被吓了一跳,严肃脸廓上的表情僵了半秒,然后悄然别过一旁,似是轻咳了一声,突起的喉结滑动了两下。
叶栖雁扶着他窄腰的手没松,素净的小脸还仰在那,睫毛眨动间尽是对答案的期待。
见他半晌都没有声响,她有些急了,手上用了些力度的轻晃了两下,再次重复的问了句,“你爱我吗?”
许是因为心里面的迫切,她声音比刚才要更响亮一些。
夜里的江风,她这四个字飘散开来,旁边已经有人像是怪物一样的看她,甚至还有人在偷偷的笑,似乎女人这样主动的也很少见吧。
不过叶栖雁统统不理,此时只眼睛亮亮的盯着他。
“想知道这个?”池北河挑了挑眉,朝着她眉眼吹了吹热烫的呼吸,促狭的声音回答她,“我可以回去给你展示一下做法。”
“池北河,我在说正经的呢!”叶栖雁脸红的差点跺脚。
闻言,池北河眸光闪动,屈肘去拉她的手,似是在刻意忽略了她的话,“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家吧。”
“你还没回答我!”
叶栖雁不肯,躲开他的大掌。
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还没有得到答案怎么能行,她不想轻易作罢,否则不知自己什么时候还能有这样的魄力。
薄唇抿了抿,池北河两道眉蹙起,语气不怎么好的斥,“姑娘家家的,羞不羞!”
当然羞……
叶栖雁被他说的,脸颊更加烫了。
可是开弓没有回头箭,她满脸红晕的看着他,眼神闪亮,“爱不爱?”
“爱。”池北河简单扼要的应了声。
“爱谁?”叶栖雁“咄咄”追问。
池北河听到这里也是明白了,她想要他说的是那三个字。
意识到他脚下有动作,叶栖雁连忙拽着他道,“不说不给走!”
“别闹了。”池北河喉结滑动,微斥着继续说。
“我才没有闹!”叶栖雁不满的抗议。
内双的黑眸游移了两秒,他低叹了口气的般,“雁雁,乖。时间不早了,明天我还有早会要开,我们回家了。”
说着,他大掌像是安抚小动物般摸了摸她的头,揽着她就要往前走。
叶栖雁被迫的跟着他走了两步,挣扎了两下的甩开了他握在自己肩头的手,双唇抿紧的看着他,多少带了些小脾气,“不管,要走你自己走!”
池北河眉蹙的更深,看了她两眼,捧着玫瑰花大步向前。
只是没走两步就停下来了,重新转身的回过头,她正站在原地,双手生气的交握在身前,一张素净小脸上却又尽是失落,委屈巴巴的望着他。
池北河听到自己心里面在叹气,“……一定要说吗?”
“一定!”叶栖雁回答的毫不犹豫。
“一定?”他又问了第二次。
“嗯!”叶栖雁没有松动。
然后,她便看到他薄薄的唇角抿成了一条线,而且线条立体的五官上频频闪过纠结的神色,不知道为什么连耳朵边都红了。
薄唇边角绷了绷,再绷了绷。
平时在商场上运筹帷幄的池北河,面对公司成千上万个员工演讲时都面不改色,这会儿面对个小小女子却怯了场,酝酿了情绪半晌后,清了清喉咙。
他终于吐出那三个字,“我爱你。”
其实我爱你是情侣之间很俗气的表达方式,而且把这三个字挂在嘴边的人,未必会是女人真正喜欢的。但如果不说,可能心里面又总会觉得不踏实,女人就是这样矛盾的生物。
尤其对象是池北河,这样一个万事从来都只做不说的人。
好像在这一瞬间,叶栖雁听到了花开的声音。
“我没听清楚,你大点儿声!”
有人开始胆儿肥了,得寸进尺了。
池北河两道眉毛挑的老高,这次干脆大步的迈回来,直接伸手将她一把搂到怀里,将她素净的小脸都闷在胸膛间。
“到底听没听清楚?嗯?嗯?”他威胁的磨牙霍霍。
叶栖雁在他怀里扑腾了半天,才是挣扎出小脸,不敢再去捋老虎须,其实她以为他的性格不会说,所以刚刚的答案已经让她意外,且足够的心满意足。
看到他看则气急败坏,实则不好意思的模样,于是揪住了他的衣领,凑过去吻他。
池北河任由她吻着,只是傲娇了没两三秒,便立即化被动为主动。
她不知道的是,这是他第一次说那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