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你只猜对了一半,你要学的,还有太多。”拓拔战心里暗叹一口气,向儿子一摆手,“去吧,不要大意。”他忽然莫名想到,若是智,应能明白他此举的全部用意。
待拓拔然和郎昆走远,慕容连低声问道:“战王,要不要再派些人暗随少将军,以免闪失。”
“不用。”拓拔战摇了摇头,“我的儿子,就要独当一面,我让郎昆同去,以属关照,何况他有一万黑甲骑军,以一敌二,足够了。”
“是。”慕容连微笑退下。
拓拔战又对几员大将一一下令,最后,他才唤过耶律灵风,低声道:“你入城后什么事不要管,直扑皇宫内院,杀太子!杀公主!怀有身孕的嫔妃也一律杀死!不要给皇上留下一丝血脉!”
一切安排妥当,拓拔战深吸了一口气,踏前一步,立于人前,一旁立刻有亲兵为他窍坐骑,待拓拔战翻身上马,随着他的动作,所有静坐的黑甲骑军同时起身,整盔,束甲,上马,二十几万人同样干净利落的完成这一动作,一静一动,仿佛两张铺于大地的黑色画卷瞬息而换,去有着股说不出的震撼气势。
拓拔战深吸了一口气,仰起首,望向天际,自言自语般道:“该去见我大哥了。”
上京城西门,热闹依旧,城门大开,百姓往来,谁都不知道几十里外已有了场惊天大变,城门口还有十几名禁卫军士正在扎堆说笑,直到一匹马疯了般从城外急冲而入,几名军士险些被撞倒,骂骂咧咧的去拉马缰,这才发现马上还伏着一名鲜血淋漓的男子。
军士们吓了一跳,正要上前拦马,只见马上男子已撑起身来,大呼道:“快关城门!拓拔战反啦!”
十几名禁卫军当场就楞住了,一个个呆若木鸡着这男子,这才发现此人竟是南院大王耶律阮,几名反应快的军士忙去搀扶耶律阮,但他们仍是不敢相信耳中所听。
耶律阮见这些人都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心里又急又气,一脚踢开想把他扶下马的军士,怒喝道:“还傻站在这里干什么?快关上城门!赶紧召集禁卫军守住各处城门!我去禀告皇上!”说完他立刻一夹马腹,直奔皇宫,一路上都在嘶声狂叫:“拓拔战反拉!拓拔战反啦!”
听到这喊声的百姓们都惊呆了,“战王反了?”大辽军神竟然反了?明明是为君分忧,出征平叛的战王,怎会在凯旋回京时谋反?这怕是谁都不敢相信的事。可见耶律阮浑身浴血的样子,谁都知道必有可怕的事将要发生。
禁卫军终于回过神来,急惶惶的往城门跑去,虽然他们仍不敢相信拓拔战会反,但惊乱既起,无论如何也要先关闭城门,一名跑得最快的军士刚冲到城门下,一支利箭突然凌空射来,直射入他的咽喉,这一箭又狠又急,射入这军士咽喉后去势不减,带着这军士的身子往前一扑,连人带箭钉在了城门木板上。
城门内的辽民见状顿时如炸锅般乱了起来,惊叫着四下乱逃。其中有一群人慌乱中似是跑错了方向,竟围着那十几名禁卫军往城门处拥去,这些禁卫被挤在当中,迈不开脚步,急叫道:“不要乱,快闪开,我们要关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