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风此计不错,能省下我们不少力气。”拓拔战也是一点头,又回头了拥满旷野的黑色,微笑道:“这些年我一直守着皇上赐的三百里封邑,大家都以为我是个富贵闲人,可他们又怎知道,我真正的富贵不在封邑,而在这遍布辽域的军中,正是这亲手练出来的部下二十三万部下,才是我真正的大富大贵,可笑,智还想着分了我的军权,重编我的部下,智毕竟太嫩,不知道军权能分,军心难易,我的部下永远不会甘心随人,否则,我这战王之名可就虚淀多年。”
“智?”耶律灵风满是嘲弄的笑道:“我在欧谷足足留下了一万人马,他这一入谷,怕是没命出来了,可惜,我还一直想好好见识见识这小子的本事。”
“或许,你还有机会见识。”拓拔战迈出几步,又慢慢停下,向这同样以谋略著称的爱将道:“灵风,护龙七王并不简单,尤其是智,难测难料。”
“哦?”耶律灵风目光一闪,“主公,您以为,智能从欧谷中逃出?”
“他若入谷,难逃一死,不过这世间事总是变故横生,智也不是那种会在一个圈套里上当很久的人,以他的聪明,也许会在半路上察觉出我的计谋,如果是这样,那智一定会立即返回上京城,而且必定是从最近的东门入城,灵风,你去告诉各军将领,等我们攻下上京,如果发现智想进城,不要拦阻,让他与耶律德光会合…”说着,拓拔战语声一顿,过了片刻悠悠道:“我很想知道,这个被皇上取名为智的人,在这种绝境下还能有什么办法。”
耶律灵风应声而去,心里却不以为智能活着回来,密探一早来报,智出城时只带了十九人,就算他真的有所察觉而不入欧谷,可他身边还有慕容达和二百黑甲骑军环伺,黑甲骑军的实力,远不是寻成军所能比媲。
拓拔战向四周扫了一眼,脸上忽有些不悦,“然儿呢?又跑到哪儿去了?”
慕容连应道:“少将军这一路都在管束羌人,我去找他。”
过不多时,慕容连带着拓拔然过来,拓拔然长得本就极似拓拔战,今日穿的又是一身黑色劲甲,去更显精神。
到儿子神采奕奕的打扮,拓拔战眼里有了丝淡而不露的自豪,语气仍极平淡,“羌人还老实吗?”
拓拔然答道:“听话得很,大气儿都不敢喘上一口,父王,我们何时攻城?”说着,拓拔然有些兴奋的一笑,“父王,过不了多久,我就可以叫您一声父皇了。”
拓拔战低哼一声,对儿子,他的神情要比对几名心腹爱将们多出几分严厉,冷冷道:“给我沉住气,皇城未破,就不能有半分大意,南郊北营里还有两万军士,你和朗昆带一万人同去,把北营给我拿下,四万羌军你也带去,但不用让他们出手,叫他们再旁边观战即可。打下北营后就把羌人先驻留在北营里。”他了儿子,问道:“知道我为什么不让羌族去打先锋?”
拓拔然收起脸上得意,垂首道:“父王是要让羌族好生我黑甲骑军的战力,让他们不敢心生异向,老实听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