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分钟后,陈扬才把二度昏阙的纪仙儿弄醒了。
遭受重创的纪仙儿扯着薄毯蜷缩在墙角,眼神空洞,失神的着陈扬,脸上惨白无比,不到一丝血色,嘴唇也不停的在轻轻颤抖着,可却是半句话也说不出话来。
陈扬虽然不明白这个始作俑者为何会流露出这种如同死了爹妈般的惨状,可到她这般凄惨可怜的模样,心中一时不忍,便放弃了当场审出个究竟的想法,嘴巴刚动就又把话咽了回去。
咔!
他转身轻轻扭开了门锁,刚要开门出去,想了想,却又停住了手,转头回去向纪仙儿,皱眉问道:“你昨晚上是第一次?”
事实上,他认为这种可能性为零。毕竟纪仙儿上去有二十七八岁了,身体非但不觉单薄青涩,反而丰韵饱满,熟得不能再熟了,再加上她又是长期混迹于三教九流出没的场所,其行不端且早有前科,跟处女这种稀有动物完全沾不上边。但一想到那张满是血渍白色床单以及床单上那道长长的血痕,他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他这么问只是给纪仙儿一个机会,只要纪仙儿点头说是,那么他并不介意把这个女人圈养起来。是的,虽然他不是什么圣人,对纪仙儿也压根就谈不上喜欢,可他也从来没有放任自己的女人在外面胡混,还被些老不死的揩油练习射击的习惯。的确,他在这方面的占有欲超强,也很传统。当然,女人和爱人,他心里还是分得很清楚的。
不过纪仙儿却没有给陈扬一个明确的答复,她现在仿佛被人点了穴,一动不动,木然的蜷在墙角。但若仔细的话,你会发现她那双原本空洞无比的眼睛里,倏地闪过一丝历芒。这种历芒在她昨晚上下药的时候也曾经闪现过。
等了一会,见纪仙儿没什么反应,陈扬就无所谓的耸耸肩笑道:“那样最好了,省了我不少麻烦。”说着,从口袋里掏出皮夹,夹住一大叠钱,两千多块的样子,刚要取出来,突然又想到,这钱算什么名义?给了她,自己不就等于嫖了她一次么?一念及此,他赶紧把这钱又塞了回去,只留下了两张老人头,放到床上,大方说道,“你别误会了,这钱只是让你拿去病的。”
说完,他不再留恋,拉开门,径直离开了这个龌龊的小隔间。
嘭的一声,隔间的门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