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组艘二十米长的渔船,在白天里已经开好了村委会证明,要去下游镇江一带打渔,时间是十天,至于会不会来,那没准了。
一个消瘦的小个子,站在船头,仰着黝黑的长脸,在等着闫老六上船,甲板上一盏昏暗的马灯,让他根本不见远处的岸上,发生了什么;不过,船舱里不时飘出的酒肉味,让望风的小个子很是焦急。
终于,一个人影匆匆跑了过来,“闫头,快点。”小个子也不细,张嘴不住地催促,今晚还要赶路,不吃喝点对不住自己。
来人走到岸边,没有踏上搭在船边的跳板,反倒站住了,一张白皙的脸庞出现在小个子视野里,尤其是那双明亮的眼睛,不带一丝感情漠然的眼睛,是他最后见的景物。
“你是谁?”小个子大喝一声,右手一翻,一把乌黑的手枪飞快扬起,他有信心在下一秒能打出枪里的子弹;作为潜伏的特工,任何潜在的危险,都要掐灭在第一时间,小个子借着喝问,食指扣动了扳机,至于回答,根本不需要。
手指按在扳机上,还没发力,刷,两道蓝光在等下闪过,小个子呆立船头,嘴里无力地嘟囔一句,不甘地斜斜倒下;啪嗒,手枪也掉落在甲板上。
一条血线,出现在小个子的咽喉处,同时,在他的心脏位置,一个拳头大的洞口,闪现在昏暗的灯光下;两只速度快若子弹的飞蚁,结束了他的生命。
小个子的呼喊声,惊动了船舱里的人们,一阵急促的骚动,板凳桌子掀到的声音,让渔船在江面上微微晃动着;没人出来,这些精明的潜伏特工,在守株待兔地据守,准备拼死一搏。
这些个渣滓,罗二笑了,“哈哈哈”,寂静的江面上,笑声传的很远;挥手,十一只飞蚁快速跃起,象十一颗大口径子弹,闪向船舱。
“嘭、嘭”,厚实的木制船舱,被粗暴地撞开了一个个拳头大的洞口,船舱的人们除了发出几声惊恐的尖叫声,很快没了动静。
坐在岸边,罗二摸出一壶水,虽然冰凉,但他还是喝的很畅快,船上十三个人,够军蚁们熬上几天的了;心病的暂时缓解,让他很是自得。
半个小时后,罗二无语,这帮子饿狠了的飞蚁,竟然把一艘渔船也给啃食的就剩下一片木板,要不是怕水,估计连木板也不会留下。
回去的速度,罗二就快得多了,轻手轻脚地钻回了禁闭室,一口凉水喷醒了大力同学,在大力的埋怨声中,罗二陪笑着送走了一脑子怨念的战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