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北跑了不到十里地,闫老六跑到了长江岸边,那停靠在岸边的一艘渔船,隐隐的灯光已经能清楚地见了;不过,现在三十分钟早过了,他并没有听见身后的爆炸声。
“难到是爆炸装置有问题?”狐疑的闫老六,扭头了,黑乎乎什么也不见。“他吗的,还吹嘘是爆破专家,死了活该。”知道任务失败了,他也没办法,只能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恶狠狠地吐口唾沫,闫老六掏出手电,给渔船打了个三长两短的信号,见回应的信号,再摸摸怀里的三条“小黄鱼”,这才轻松地吁了口气。
啪,他的肩膀上被人拍了一下,了无人迹的荒野里,吓得闫老六毛骨悚然,正要张嘴叫喊,一只冰凉的大手,按在了他的嘴巴上,力量大得直接把他按到在地上。
普通,猝不及防的闫老六四脚朝天被按在了地上,后脑勺通地砸在了**的地面,把他震的脑子里嗡嗡乱响。
不待他争扎,身后的人逼了上来,一把寒森森刺刀,横在了他的喉咙上,“敢叫,先拉断了你的脖子。”随即,闫老六腰上的手枪,被没收了。
“船上有几个人,你们是要去哪里?”低低的声音,清晰响在闫老六耳边,那把锋利的刺刀,力度也在加大,一股热流顺着他的脖子流了下去。
“我是附近的村民,要上船去打渔。”本能地,闫老六张口就答,这是他多年的经验,要是老实交代,立马就完蛋了,谁知道对方是不是试探。
嚓,刺刀滑过,一股腥臭的鲜血,喷洒出来,刺刀割开了闫老六的咽喉,挡住了他继续的谎话;罗二不需要他过多的答案,只要知道他和渔船有关系就行。
不是有政fu嘛,还要抓走审问的,怎么能随便杀人呢?不解闫老六仓皇地捂住伤口,但是,怎么也止不住汹涌而出的鲜血,现在,他是多磨希望警察能出来,把自己抓走,抓住眼前这个杀人犯。
闫老六忘记了,在国民党退出南京的时候,作为刽子手,他杀害政治犯的手段,比这刀法残酷的多。恍惚间,闫老六见了自己曾经杀掉的十几个政治犯,在怒视着他,老的少的,男的女的。
伤口太大了,罗二下刀的力道,几乎割开了闫老六的半个脖子,很快,失血过多的闫老六,抽搐着手脚不再颤抖;江风吹过,罗二厌恶地挥挥手,他不喜欢这股子血腥味,太没感觉。
罗二走向江边的渔船,在他的身后,十一只飞蚁突然显现,落在了闫老六温热的尸体上,纷杂的嚼食声短暂过后,只留下地面一滩粘滑的血迹和一堆破碎的烂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