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近高低各不同。
不识庐山真面目,
嗯,装疯!
叶知秋引用的是苏轼的诗,这时候苏轼才十几岁,远没有成名,自然没人知道他的诗词,更何况这两位大字不识的丫鬟。只不过,叶知秋把最后一句改了,改成了三句半的打油诗。这首诗本来浅显,二女都是听得懂的,正听着觉得优美,最后一句突然一转,成了这样,先前又见他上下左右夸张地瞧着邀月,自然是说她怪样子装疯了。
碧巧咯咯笑个不停,邀月又羞又恼,只那粉拳打碧巧,道:“我只找你!都是你惯的他,没得拿我开心!”咚咚打了她几捶,碧巧笑着讨饶,这才作罢。
叶知秋道:“开个玩笑嘛,好,我喝一杯赔罪!你们也喝一杯!”说罢一饮而尽。
碧巧也喝了,瞧着邀月道:“喂,还不快喝?当真装疯啊?咯咯咯”
邀月狠狠瞪了她一眼,端起杯子喝干了。碧巧给三人斟满。
叶知秋笑问:“还想听不?”
“听()!不过不准拿那我取乐了!”邀月噘着嘴道。
叶知秋正要念,忽听得跨院门那边有人道:“姑娘们,夜深了,赶紧安歇,别闹了!”
叶知秋抬眼望去,只见雨中一个老妇撑着雨伞站在那,正是吕妈,想必刚才打闹声音太大,他的跨院又紧挨着母亲岳氏的正屋,便听到了,忙答应说就睡。低声道:“咱们声音低一点,免得惊扰了太太!”
邀月起身道:“不成,太晚了,太太明儿个要骂我们的。赶紧洗漱睡吧!”说罢开始收拾碗筷。
叶知秋知道她们的难处,毕竟是丫鬟,明日挨骂,不会是自己,而是她们服侍的人,虽然觉得不过瘾,却不再坚持。
碧巧见他这样,凑到他耳边低声道:“等会上床了,我们俩自己个喝!”
叶知秋高兴地点点头。
收拾停当,碧巧和邀月服侍叶知秋洗漱完毕,邀月这才退了出去,到外间安睡。
叶知秋和碧巧又轻手轻脚拿出酒来,把一砂锅药膳老母鸡放在床头柜,又从点心柜子里取了几样瓜果点心,放在一个捧盒里拿到床上,又拿了一盏小灯笼放在床头的小桌上,拉上外层帷帐,这样外面就看不见光亮了。两人脱了外衣,只穿贴身小衣,上了床,盘膝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