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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复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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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是非拍拍手,得意洋洋地道:“给老子抓起来。”兰无弥等上百人围攻十多人,苦斗半天不得,任是非只在敌人中间晃得一圈,就全部活捉,这手功夫弥足惊人,谁敢不服,人人钦仰,对他的话,无不凛遵。兰无弥等人把这些人的兵器缴了,绑得结结实实。

以任是非功力,只要运起天机指力,点了他们穴道就可,完全可以不用进入包围圈,任是非还不想过早暴露高强武功,引起法轮的怀疑,才如此做。

法轮是当世少有高手,与他对敌之人叫洪须旺,不是他对手,洪须旺是军须靡的心腹卫士,决心以死报主,招招毒着,全是进攻招数,绝不防守,法轮给他的气势所慑,不免心惊胆落,十成武功用不上一成。法轮是有名的凶僧,时间一长,心神渐定,苦修数十年的武功开始发挥威力,越打越是顺手,洪须旺只有招架之功,决无还手之力。法轮斗得性起,一声大喝,禅杖当头砸下,洪须旺躲闪不及,头顶受杖,叫都来不及叫一声,脑浆迸溅而亡。

法轮打死洪须旺,大叫道:“军须靡,贫僧就送你去见你死鬼父亲。”禅杖当空砸下,直砸军须靡头顶。法轮一心要置军须靡于死地,用上了苦修数十载的瑜珈功,劲力若山,把军须靡罩在核心。一个大禄已够军须靡受的了,他练的只是外门功夫,没练过内家真力,遇上法轮这等内家高手,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只觉法轮杖上劲力如潮,从四面八方涌来,呼吸维艰,动都动不了,心道:“想不到,我军须靡毙命于凶僧之手。”长叹一声。

任是非瞧在眼里,身一晃,如一缕淡淡的青烟,抢了过去,抓住军须靡,掠了开去。法轮一杖砸空,收势不及,禅杖擦着军须靡的衣服,砸在地上,砰的一声巨响,火星四溅,碎石纷飞,坚硬的青石地板,被砸得粉碎,威势好不骇人。地板是用青石铺成,甚是坚硬,法轮甚有勇力,竟是禁不起他一砸之威。任是非杖底救人,当真快如飘风,迅如闪电,要是慢得丝毫,军须靡定然丧生杖底。

法轮怒道:“须卜大人,你这是何用意?”任是非把军须靡往地上一放,顺势点了他的穴道,道:“大国师勿用着恼。我们还得着落在他身上找出他的残党余逆,要是一杖打死了,岂不前功尽弃?”

任是非救军须靡,大禄亦是不解,任是非如是说,大觉有理,心想这须卜大人不仅武功高强,心思缜密,智勇双全,是个难得的人才,道:“须卜大人说得有理,暂且寄下他的狗头,等问明白了余党再杀也不迟。”

法轮也觉任是非说得有理,转念一想,以堂堂大国师身份,思虑不及一个后生小子,太也丢面子,不好公然赞同,来个闷声不响。

大禄道:“来人,押下去。”兵卒把军须靡等人押了下去。军须靡骂道:“大禄,你这杀兄囚父的叛国贼子,不得好死。要从老子这里得到消息,做你的白日梦。”叛党公然辱骂大王,还了得,此时不显忠字当头,更待何时,兵卒倒转刀身,用刀柄在军须靡腮帮上狠狠打了一记,军须靡牙齿给打落了几颗,鲜血顺着腮帮流下来。军须靡甚是硬气,兀自喝骂不止。兵卒怕他再出言不逊,辱及大禄,把他押了下去。

经此一闹,意兴全无,也无心吃喝,大禄摆摆手,命人撤去酒席。大禄急于审问军须靡,要群臣退去,群臣施礼,退了下去。为了要拢络任是非,道:“须卜大人,请随本王审问这叛逆。”任是非心道:“你奶奶的,你审问,老子不能偷听?何必承你的情。”道:“多谢大王。小人局外人,不可与闻内情,还请大王收回成命。”大禄以国王身份,相邀任是非与闻极密之事,那是莫大恩情,任是非竟是不许,倒也大出意料,转念一想,此人知机识趣,甚是难得,拉拢之意更坚,再三相邀,任是非坚执不允,只得作罢。

大禄道:“来人,请须卜大人休息。”任是非道:“多谢大王。”跟着佣人去了。来到房间,房里布置得甚是豪华,虽及不上长安宅邸,也是任是非入西域来,见过最为华贵的房间,知大禄要拉拢他,把好东西留给他享用。

任是非道:“你出去,告诉他们,我要用功,任何人不得进来打搅。要是有人擅自闯了进来,送了性命,可别后悔。”佣人道:“是,大人。”施礼,退了出去。听说再进屋,有性命之忧,自是不敢再进来。

任是非取出易容物,打扮成飞将军模样,出了房间,去找大禄审问处。任是非初次入宫,不识得路径,抓了一个佣人,问得明白,点了他的昏睡穴,扔在草丛里,才照佣人说的方位,摸了过去。来到屋外,有兵卒守卫,屋里有喝骂声传出,正是大禄和军须靡的声音,知道没错。身形一晃,隐没在暗处,他上清真气大成,展开身法,就是大白天,寻常人瞧在眼里,最多不过认为眼花,绝不会认为是人,更别说黑灯瞎火的晚上了,兵卒丝毫不觉。

任是非运起天机指力,往窗格上一戳,在窗格上无声无息地戳出个洞来,眼睛凑了上去,往里一瞧,屋里有四个人,大禄,法轮,兰无弥和军须靡。大禄坐在椅子上,法轮和兰无弥各执一条皮鞭,不住往军须靡身上招呼,啪啪之声不绝。法轮恶狠狠地道:“你招是不招?”军须靡衣服破烂,身上有不少鞭痕,皮破肉绽,鲜血泊泊而出,和适才生龙活跳模样大不相同,片刻功夫,军须靡就给折磨得死去活来。他为人硬气,咬牙强忍疼楚,喝骂不休,道:“死秃驴,恶和尚,你要爷爷招供,做你的白日梦。”法轮是凶僧,给他一骂,怒气勃发,运起瑜珈功,一条皮鞭甩得笔直,死命往军须靡身上招呼,道:“你不招,本国师就打死你,要你去见你死鬼父亲。”军须靡怒斥道:“贼秃驴,恶和尚,你爷爷做鬼也不放过你。”

任是非瞧得清清楚楚,不忍军须靡多受苦楚,展开浮光掠影身法,身形一晃,撞破屋门,闯了进来。破门声惊动了大禄三人,大禄和法轮未见过飞将军,自是不识,齐喝道:“大胆,你是谁,竟敢私闯禁地。”任是非嘿嘿一声冷笑,还未回答,兰无弥惊叫道:“飞将军。”他在飞将军手下吃足了苦头,记忆犹新,一下飞将军,吓得瑟瑟发抖,缩作一团。

法轮今晚三度受辱,当众出丑,丢人现眼,一听他到来,霎时间,新仇旧恨,齐上心头,喝道:“任是非,鞭。”手腕一振,皮鞭伸得笔直,径向任是非胸口点来,皮鞭虽软,在他数十载苦修的瑜珈功贯注下,无异于钢杖,一击之威,弥足惊人。

任是非冷笑一声,道:“萤火之光,也敢与皓月争辉。”右手上举,握住鞭梢,上清真气顺着皮鞭,直撞过去。陡然间,法轮只觉皮鞭烫手,如握烙铁,不由自主地松开手。他是当世少有的高手,应变迅速,把鞭柄当作暗器,向任是非掷去。任是非微微一哂,运起上清真气,手也不动一下,皮鞭寸寸断裂,散落一地。

法**惊失色,知道相去太远,顺手抄起禅杖,就要向任是非砸去。任是非左手拍出一掌,一道霹空掌力,直击过去,打在法轮胸口。法轮如受巨杵,气血翻涌,一口鲜血喷出,已受极重内伤,摔倒在地,委顿不堪。手中禅杖,再也握不住,飞上半空,也活该法轮倒霉,禅杖落将下来,正好横砸在他胸膛上,禅杖纯金打就,足有百多斤,一砸之下,力道甚大,法轮给任是非的霹空掌力打得重伤,哪里还禁受得起,鲜血大口大口喷出来。

任是非要立威,以坚军须靡之心,右手掌拍出,又是一道霹空掌力,向大禄直击过去。大禄见机极快,知道抵挡不住,一侧身,倒在地上一滚,滚了开去。任是非这一掌击空,打在椅子上,一张上好檀木椅,给打得粉碎。

任是非一击不中,也不再击,提起军须靡,身形一晃,出了房门,消失于夜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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