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岂会是这样的事。
越是难得,就越是舍不得。
更是因为见过了太多的人,宝丫更是知道不可能再有一个像慧齐妹妹那样对待她的人了。
“你心疼我了?”她见人不动,带着笑在她跟前轻笑道。
谢慧齐见她咬着嘴笑的样子,依稀可见她少女时候的生动鲜活,她笑着点点头,又摇摇头,“也不是心疼,只是你得好好与我说说,为何这么多年,我没收到你的一封回信,还有你这几年作甚去了?”
她拉着宝丫的手往里走,摸到她粗糙还带着老茧的手后,谢慧齐心里就跟被针狠狠扎了一口似的。
她这几年送回河西的信不多,但一年也有一封,她从没收到过回信,也未有人与她知会过她的消息。
“我跟我们当家的跑马帮去了,喽,那就是我家当家的……”王宝丫牵着她的手,就与前面双手拘着,弯着腰的丈夫笑道,“当家的,快来见见慧齐妹妹。”
“见过姐夫。”谢慧齐朝那低头不语的粗壮汉子微弯了下腰,行了个半礼。
李围西当下一揖到底,“见过国公夫人。”
王宝丫见了眨了下眼,回头朝谢慧齐笑道,“就让他行礼罢,若不他心不安,我就不给你施礼了,省得你说我没轻没重的分不清轻重。”
谢慧齐笑着点头,“是的,我不需要你给我施礼。”
“我就知道。”
谢慧齐拉了她在身边坐下,又请了李围西坐下,当即就看向了她皮肤粗糙,两边都被晒出了高原红的宝丫姐姐来。
她爱怜地摸了摸她的脸,道,“回头给你些东西回去擦脸,莫要偷懒,早晚都要擦一回,可知?”
“呀,这个啊,我好久都不擦脸了的,”王宝丫一听,挨着她近近的就道,“不过你给我,我就擦了,我之前也是舍不得买好的擦,夫家前几年遭了大难,欠了些钱,这些年老人也一直省吃俭用的,我也不敢怎么花,这不,难看就难看了罢,省些钱给老人添两副药,给小孩儿多添身衣裳也是好。”
王宝丫说得甚是快,口气中也不带怨艾,反而能见几许轻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