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玛的脸色开始变得苍白,她带着最后一丝侥幸问到:“可是我从来没有听你提起过,也没见到过你身边有什么女人,她在哪里……意大利?”
笛卡尔垂下了眼睑,这就代表了默认。
珍玛的喉头滚动了几下,她很想大声的尖叫,或者是大声的咒骂,无论什么也好,总之想要发泄出来,可是看着脸色比她还不如的笛卡尔,她一时间又不知道该怎么去表达。
痛骂他?或者揍他一顿?
珍玛的眼眶中开始有一些晶莹的东西在闪动,她刚刚从一份不忠诚的爱情中逃离出来,原以为遇到了一个值得她托付的男人,可是没想到,天下的男人原来都一样,她只是从一个火坑,跳向了另一个火坑。
可笑的事,这件事从头到尾,还是她自己主动的,笛卡尔由始自终都没有对她说过那几个字。
珍玛心头一阵气苦,既然你已经有了女朋友,当初为什么不干脆直接的拒绝我?
她看着笛卡尔,突然发出了一声冷笑,语气也变得冷漠起来,阴沉着脸问到:“你现在是不是觉得我很下贱,主动投怀送抱?你是不是其实一直都在暗地里笑我不知廉耻,和一个比自己小六岁的男人随随便便就上了床?”
“不是。”笛卡尔的眼神总算有了一点儿变化,他急急忙忙的否认到:“我从来没这么想过,你要相信我……”
“相信你?”珍玛的语气似乎已经有了一些咬牙切齿的趋势:“到了这种时候,你还要我怎么相信你?为什么你一开始不跟我说清楚,你是不是觉得我就像你的玩具一样,等你玩够了就可以随便丢到一边?你这个混蛋,你根本就是想玩弄我,你和那个混蛋一样,你们都不是男人!”
笛卡尔心头一颤,就好像被说中了心事一样。
说实话,他之所以在痛苦与纠结中一直隐瞒着自己和安婕莉的事,未尝不是像珍玛说的那样,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贪图她的肉体,从那一天走进那家叫做“莱顿酒店”的房间开始,笛卡尔已经不知不觉发生了变化,他不再是那个单纯如邻家少年一样的男孩,他开始迷恋于女人的肉体,开始沉沦于那些粉色的诱惑。
对珍玛,他有着三分同情,六分欲望,真正的爱情,恐怕连半成都不到。
这样的感情,叫他怎么有底气对珍玛的问话进行反驳?
笛卡尔就像一棵霜打的茄子,羞愧的地下了脑袋。
他不知道的是,如果他真的抬起头狡辩一番,或者像c罗那样抵死也不承认,珍玛或许会真的大发一通雷霆,然后依照她的个姓和笛卡尔一刀两断,从此老死不相往来,可是他现在低下头,一幅任打任骂的乖宝宝模样,却让珍玛瞬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这个男人,毕竟是她自己选的,要说没有感情,那绝对不可能。
他原本以为这是一个纯净的男人,可以担得起她那份最纯粹的爱情,可是没想到,好男人和处女一样,在这个世界已经变得非常稀少了,她在没弄清楚对方的背景之前就飞蛾扑火般全身心的投了进去,最终却还是只能把自己灼伤。
该怪他吗?还是该恨他?
或者是像肥皂剧里说的那样,只要他一天没结婚,自己就还有机会?
珍玛只觉得心乱如麻,身为大名鼎鼎的憨豆先生的女儿,他从小受到的教育和关注都是常人难以想象的,她的自尊决不允许自己和另外一个女人同时拥有一个男人,当初她既然选择了毅然离开c罗,如今自然也不会厚着脸皮再待在笛卡尔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