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是博内托先生,笛卡尔的经纪人,他的声音沉稳中透着一些焦急,看起来,这件事似乎有点儿棘手。
笛卡尔目瞪口呆地张大了嘴巴,博内托先生远在千里之外的意大利,他怎么会知道珍玛现在在自己的公寓里?
笛卡尔不知所以,只能疑惑的问到:“博内托先生,你怎么会知道……”
“不光我知道。”博内托先生叹了口气,无奈的说到:“你打开电视新闻,我想现在恐怕全世界都已经知道了。”
笛卡尔惊恐的打开了电视,然后看到了一组黑漆漆的画面,从画面镜头来看,那明显是埋伏在他家大门口附近拍下的,画面中有一个金发的女子神态平静的打开了他公寓的大门,虽然光线不是那么清楚,但熟悉的人还是一眼就能看出,那个金发的女子正是他身边酣睡中的珍玛.阿特金森。
“怎么会这样!”笛卡尔痛苦的捂住了自己的额头,他一直小心翼翼的不让这件事曝光,却没想到还是抵挡不住狗仔队们的无孔不入,深夜2点,这些家伙难道都是不吃不睡不困不饿的神仙吗?
接下来的新闻评论笛卡尔已经不想再去听了,根本不用猜都知道媒体们会说些什么,当c罗还在为了他的爱情而进行最后一搏的时候,这边笛卡尔却早已经把佳人拥上了床榻,媒体们的声音无非就是同情和批评。
同情谁,批评谁?
这些事情还需要问吗?
总之名声肯定是毁了,至于会遭到怎样的唾弃?笛卡尔现在根本不想去思考,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安婕莉知道这件事了吗?
如果她知道了,那自己改怎样面对她的责问?
一瞬间笛卡尔只觉得头痛无比,这并不是一夜贪欢后的虚弱,而是对即将到来的狂风暴雨的担忧。
来自家庭的、爱人的、社会的舆论和压力让这个还没满18岁的青年在这一瞬间几乎有了想自闭的念头,身边的娇躯似乎已不再是一具红粉,而变成了一条毒蛇。
尽管这并不是珍玛的本意,可是笛卡尔在这一瞬间无形中已经对她产生了疏离的念头。
或许这就是男人普遍的劣根姓,得不到的时候想入非非,得到之后却有弃之如敝屣,年轻的笛卡尔还不明白,他可以玩一夜情,可以玩潜规则,但是有些东西,譬如感情,是他玩不起的。
当珍玛从沉睡中苏醒过来之后,她也第一时间知道了这件事情。
和惊慌失措的笛卡尔比起来,珍玛的神情就镇定多了,她不紧不慢的步入浴室去洗了个热水澡,然后带着浑身的香气走入厨房,一边为笛卡尔侍弄早餐,一边淡定的说到:“你为什么要表现的这么惊慌?他们知道就知道呗,我们两的事又不是见不得光,有什么好害怕的?”
笛卡尔叹了口气,垂着头说到:“你不明白,我……”
他的话并没有说出口,但是聪明的珍玛已经猜到了什么,她的脸色逐渐变得难堪,过了很久,她才带着一丝慌乱问到:“你怎么样?你是不是想告诉我,你已经有了女朋友?”
笛卡尔抬起头,望着她,眼中全是内疚和哀求,却始终抿着双唇没有说话。
但沉默,有时候比语言更加让人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