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谭马上畏缩的坐在椅子上,我侧耳倾听一下周围的动静,转头盘问报信的士卒:“敌军可曾攻入寨中,为何我听不到前营的战斗声?”
士卒稳定了一下情绪,回答:“敌军离我们还有15里左右,未曾攻入寨中。”
混蛋,报信都不会,离我们还有15里就说敌袭,吓的我以为又来了一次张牛角式的攻击,欠扁啊你。
我与帐内诸人都松了口气,沮授定了定神,马上建议说:“管炳元不在帐中,必然在外面操练军卒,他的队伍已经编组完毕,传令给他,让他带人上寨墙戒备。”
我接着补充说:“传令邹靖,让他集合弓兵准备战斗,传令云长翼德,让他们集合队伍,准备突击。”
沮授点头表示同意,略一沉吟,接着说:“还要传令简雍,让他拆除军帐,防止对方放火。”
“好,就这样,沮公传令吧。”我尽量用和缓的语气说,希望能感染袁谭,让他平静下来。
沮授立即招来传令兵,传下一只只令箭,趁此机会,我看着面色苍白的袁谭,柔声说:“袁公子,我刚才喊的声音大了点,对不住了。军中最重纪律,你从大帐中跑出去,慌乱的四处叫嚷,士卒们不知道情况,若是也因此产生恐慌,营中一乱,不用敌军冲击,我军就会溃散。为将之道,必须泰山崩于前而不乱,袁公子若今后统军,请切切记住这点。”
袁谭目光呆滞,愁眉苦脸,没有回答我的话。
我心中叹了口气,再次询问报信的士卒:“对方有多少人?打着什么军旗?骑兵还是步兵?扬尘有多高?”
士卒慢慢缓过神来,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愧疚地回答:“离得太远,没看清楚。”
我倒,这种情况你也敢喊“敌袭”,你真是无知者无畏啊。
我一脸不悦的的看着士卒。摇了摇头,若有所思的起身招呼沮授袁谭:“两位,我们到寨墙上看看,如何?”
沮授立刻起身答应,袁谭仍在发呆中,我伸手拖起袁谭,拉着胆战心惊的他走向前营。路上,高干见此,也立即追随在身后。看来,这个高干的胆气,倒比袁谭足。
站在寨墙上,远远看见来军扬起的烟尘直冲云霄,那尘土自远处地平线迅速靠近,不断扩大,阳光下反射出点点光芒,那是敌军的枪尖在闪闪发光。
“嗯,烟尘移动的好快,全是骑兵,大约有1500骑,好凶猛的速度。”我自言自语道。袁谭听到这话,立即魂飞魄散,面无人色。骑兵,以这样的速度,要是他抢先出逃,离了寨墙的保护,估计他逃不了多远就会被追上斩杀。
“军旗呢,烟尘太大,军旗看不清”,我嘟囔道:“传令,让邹靖尽快把弓兵调上来,看他们的速度,等会儿就会来到我们寨前”。
大地轻微颤动起来,滚雷般的马蹄声由远及近,那马蹄声像重锤击打着每个人的心脏!大家都虎视眈眈的看着前方,敌人正向此方向急速挺进。隐隐可以看见,来军五人一排,队形方方正正,马上的骑士挺直着身体,即使在这快速的奔跑中,行列也丝毫不乱,显示出良好的训练和纪律。那铁流排山倒海似的压过来,那气势让人喘不过气来。
近了,渐渐的对方的军旗忽隐忽现,军士们的装素也看的模模糊糊,周围,受来骑威势所迫,众人都屏气凝神,鸦雀无声。
我长出了一口气,喜出望外的对沮授说:“警报解除,叫士兵们各自忙去吧。”
沮授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我,没等他问,旁边管亥的欢呼声解答了一切:“出云铁骑,兄弟们,我们的援兵来了。”
顿时,身边响起了一阵阵欢呼声,袁谭身子一软,我赶紧伸手拉住了他,恬不知耻的恭维说:“初见此军威势,我都喘不过气来。看袁公子到是镇定自若,真不愧是袁家大公子啊。”
袁谭面红耳赤,马上昂首挺肚,目空一切的答道:“刘大人是当世英雄,见到这等小军,也会害怕吗?”
小军,这军队还小吗?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啊。刚好看到关羽张飞走来,我遂装做招呼关张两位,丢下袁谭不理。
不久,对方军队越来越近,前排铁骑放缓了步伐,后排铁骑迅速插上,只一眨眼功夫,就摆出了50人一横列的攻击队形,骑兵们伸手摘下了弓,箭搭上弦了。旋即,全队铁骑突然静止。
“好”关羽由衷的发出了一声赞叹:“动如风,静如山。令出即行,如此铁骑,大哥是怎么训练出来的?”
烟尘渐渐的消散,这支队伍逐渐的显露出来。在所有人眼中,这支队伍是那么怪异。只见他们打着一面可笑的憨熊旗帜,全身都穿着连帽的麒麟铠,为了防止铁甲磨坏皮肤,麒麟铠下还衬着皮甲。胸前,像系肚兜一样绑着半截铁制胸甲。马鞍两旁吊着两个黄铜马镫,马鞍后面,左侧插着一把竖立的长枪,长枪头上还绑着一长条红色的布,一阵风吹来烈烈做响,马鞍右侧,放着一支弓袋和三壶箭,另外,马鞍右侧一个竖起的柱状物,平时上马时可以当作扶手以便用力,现在,那上面放着个带面甲的头盔,面甲放下来,整个脸部成一个狼头的造型,异常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