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家的雪泥大获全胜,一扫争夺望江酒楼失败的阴霭,当家人海澜的脸庞也微微透出一丝阳光,破天荒地在家里的池塘里钓起鱼来,海家后园占地极大,一条小河从东南引入,蜿蜒曲折又从西北流出去,小河两岸垂柳浓绿,假山奇石怪异。
海澜正坐在一棵垂柳下等鱼儿上钩,他酷爱钓鱼,用他的话说,他这一生都在钓鱼中度过,水中的鱼,商场上的鱼,在他的垂钓生涯中,决不允许有脱勾的鱼,偏偏李清便是一条脱勾的小鱼,竟是他生平头一遭,故而雪泥的生意虽小,但他却异常重视,亲自操盘,甚至超过了吐蕃的买卖,他就是要将这条脱钩的小鱼重新捞起来,斩碎剁烂,煮成一锅鱼羹。
今天,整个海家都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之中,他心里却泛起一丝苦涩,实际上他下手还是晚了,这二个月对方早已赚得钵满盆满,他现在不过是在慢慢复苏,要想使自己的酒楼生意全面压过望江酒楼,还要走很长的路。
海澜不由想起那顶软轿,想起那块铜牌,雪泥不过是个媒,李清就算换成品酒,也一样会让商人对望江酒楼趋之若骛,问题并不是出在雪泥的身上,想到此,海澜心情不由有几分沉重。
不过这雪泥确实是好东西,市场前景广阔,难道他真会眼睁睁地看自己占领市场吗?或是放弃雪泥,白白便宜自己,应该不会,看来真正的较量还在后面,海澜的心中突然生出了极浓的兴趣。
“他难道也会降到五文钱吗?”
海澜的嘴角露出一丝讥讽的笑意,若真如此,他也太不量力了。
“大哥!”三弟海霸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他身后。
海澜并不回头,又抛下一块饵去,方才慢慢道:“叫你来是想告诉你,多调些弟兄过来,从现在开始加强对雪泥工场的警戒,每天十二个时辰巡逻,不准有半点懈怠。”
“大哥放心!不说我也明白。”
海澜点点头,又道:“还有以后雪泥工场就交给你,你找一个靠得住的人来管理。”
“可是雪泥工场不是二哥在管吗?”海霸微微有些诧异,不知大哥为何又变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