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麻子四十多岁了,戎马一生,混了个团长,再升官的希望不大,这阵子啥都不想了,就想有个娃。这辈子嫖 过女人无数,从来没有想过要为自己生个骨肉,山芍药的怀孕燃起了郭麻子那已经泯灭的人性,他打算在山芍药面前做一个好丈夫,那些日子郭麻子亲自侍候山芍药,山芍药想吃什么尽量满足,山芍药也会逞能,一会儿这里有点疼,一会儿那里又不舒服,害得郭麻子每天战战兢兢,听说济世堂来了一个神医,便请那刘半仙为山芍药诊病,想不到那刘半仙是一个半瓶子郎中,不知道用了什么虎狼药,害得山芍药差点送命,大人虽然活过来了,肚子里的孩子却无端送命。事情过去后郭麻子虽然深感遗憾,但是也能想得开,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只要山芍药没事,以后再怀孕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从那以后郭麻子对山芍药照顾更加周到,专门指派自己的心腹勤务兵侍候山芍药,一个月后山芍药逐渐恢复过来,郭麻子精耕细作,每天晚上都在山芍药身上下功夫,犁、篓、耙、磨样样精通,山芍药极力配合,不时发出夜猫子叫春的喊声,值夜的哨兵从窗前走过,心里痒得难受,用舌头把窗户纸舐破,静听床上野狼嗜血的酣畅。
可是几个月过去了,那山芍药的肚子依然扁平,郭麻子有点怀疑,该不是那刘半仙乱用虎狼药,破坏了山芍药的生育功能?郭麻子已经动了歪心思,想让那鸨儿给他再买一个没有开苞的女子,不孝有三无后为大,郭麻子四十多了,做梦都想有一个儿子。
对于山芍药这样的女人来说,男人的恩宠就是她的全部,失宠的女人犹如大街上的流浪狗,她不愿重回青楼去过那种淫 秽不堪的日子,目前唯一的办法就是尽快怀上郭麻子的孩子,可是功夫没有少费,郭麻子也可谓尽心尽力,那肚子依然扁平,毫无怀孕的痕迹,这样的事情无法隐瞒,郭麻子每夜都睡在她的身边,想起那牡丹红被郭麻子就那样用几块银元打发,感觉中不寒而栗。那天,山芍药看见鸨儿进来,跟郭麻子在暗室里密谋了许久,鸨儿出来后山芍药面朝鸨儿跪下:“妈妈,我能怀孕,能给郭团长生一个胖小子,你再等一两个月,行不”?
鸨儿把山芍药扶起来,满脸堆笑:“这孩子,谁说过要拆散你跟郭团长?你们两个是天设地造的一对,妈妈知道郭团长很爱你,你就专心致志地侍候郭团长吧,我还等着抱孙子哩”。
可是山芍药却从鸨儿的笑脸上读出了另外一层涵义,这些人只认得钱,只要你身上还有油水可榨,一定会把你榨干。山芍药感到了危机,每天活得提心吊胆,这一个月月经过去了,就担心下一个月再来,如果月经迟来那么一两天,山芍药便暗自欢喜,可是,那该死的沟壑又开始流血!有天晚上她对郭麻子说,听说仙姑庵的菩萨很灵,她想去那里烧香。
老实说那郭麻子有点舍不得山芍药,这个女人还是有那么一点姿色,做起床上的活路来比那牡丹红还胜一筹,能把男人调理得恰到好处。郭麻子知道那仙姑庵是杨九娃的地盘,既然两家已经和解,郭团长也就没有什么顾虑,他沉吟半响,说:“你想去就去吧,我派一个班的士兵保护你,再派两个勤务兵侍候你,去了不用耽搁,烧完香就回”。
第二天早晨,一个班的护兵保护着一乘轿子朝仙姑庵进发,早有人前往仙姑庵通报,那何仙姑刻意添满了清油,拂去了菩萨身上的尘土,给案桌上摆了一些贡品,那时杨九娃已经带领着大部人马撤回黄龙山,单留下何仙姑和楞木以及另外一个喽啰守候仙姑庵这个据点,有人来庵里烧香许愿时两个男人自然隐退,所以大家只看到何仙姑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