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阿果又瞅了他几眼,这才重又低下头去,嘴里也不知咕哝了几声什么话,然后继续她的刺绣活计了。
“看来阿果也成了知书达礼的大小姐了,还会做女红呢。哎,我说你绣的是什么啊?让我看看。”刘赢一边说着,一边自那板凳上站起身来,伸长了脖子往前凑过去。
“哇!你好端端地绣两只棚鸡干什么啊?太没意境了!还浮在水上!你有没有常识啊?棚鸡是不会游泳的!”
“你闭嘴!”这暮色阿果听闻自己精心绣制的鸳鸯戏水图竟然被刘赢说成了两只浮在水上的棚鸡,那张俊俏的脸霎时就绿了大半,大吼一声就是将手中握着的绣花针向着刘赢的胳膊刺了过来。
可这刘赢又如何是吃素的?但见他身体只稍稍一偏,便是急急躲了过去。可那暮色阿果却是不依不饶,只将那手腕一弯,针尖便是又是朝着刘赢的臂腕追了过来。
而刘赢这次眼看无路可躲,便是硬生生地将手臂向前迎了过去,却是急急避开了那冲在前面的绣花针,将手腕靠在了暮色阿果的皓腕之上,借力还力,仿佛是跗骨之蛆一般紧紧地贴着暮色阿果的皓腕,竟是玩起了太极推手!
“你混蛋!”暮色阿果见自己竟是始终被压制,禁不住恼羞成怒,带着一丝哭腔抬起一只脚就是朝着跟前的刘赢踹过去。
刘赢见状也不再戏弄她,脚下稍一用力,便是好似一只轻飘飘的树叶一般,向着后面跳去,与这暮色阿果拉开了安全距离。
“嘿嘿,你这次怎么这么容易就生气了啊?我道歉,我道歉。”刘赢望着气哼哼的暮色阿果依旧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无赖模样。
“谁让你嘲笑我!”那暮色阿果余怒未消,紧紧皱着她那两条十分好看的黛眉,带着一丝哭腔,对刘赢喊着。看那样子竟是十分的委屈。
其实,这暮色阿果此时所绣的乃是准备送与刘赢带回学校用的鸳鸯戏水绣花枕头。从学习准备,到付诸实践,这里不知道倾注暮色阿果多少的心血。此时却是被刘赢如此嘲笑,量她平日里再没心没肺,也当真是受不了。
有人说,再大的男生骨子里也是一个孩子,只是不知道这一份顽劣又会在不经意间伤害了多少人的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