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霜君闻言,嘴角浮出一丝讥讽,这等拙劣的激将法,她中招的可能不是几乎为零,而是确确实实就是零。
可她却伸手执过酒壶,将玉杯倾满,一饮而尽道:“酒也喝了,你若再不说出来意,趁早走开,徒惹人厌。”
陆一鸣伸手将玉杯举了起来,稍稍浅酌一口而后笑道:“自然不会再有别的,就是把你灌醉,然后随意摆弄。”
凌霜君脸上煞气一闪,怒道:“我的事不需你来多管,不要以为我现在修为损伤就治不了你。”
陆一鸣望着杯中幽沉的酒水,落落一叹:“以你现在的修为,还真是对付不了我,不要逞强,若这样下去,早晚道基崩溃,我可不想愧对两位前辈的托付。”
凌霜君无名火起,还待施展法术将他逐走,但觉丹田道基似是沉睡一般,诸般神通皆是难以使出。
陆一鸣抬手将剩余灵酒全部倾于口中,言道:“五味杂尘酒,饮下之后若是动嗔动怒,一身修为全部驱使不得。这霜君仙府美则美矣,不过太过幽冷,这几月你还是居于涤心居内,待我将你体内寒气化去,反噬驱解,随你如何就是。”
凌霜君纵然此前看他不起,却也不把陆一鸣当做无耻淫徒,当真是没有料到他居然敢于酒中暗作手脚,倒让她大是失落。
她纵有千般不乐万般不意,可总归这人名义上是自己夫君,自然是不愿这样一人会如此不堪。
不过当此之时,她仍不慌,只暗暗潜心敛神,恢复心境,以求平息心中嗔怒,脱得五味杂尘之锁。
陆一鸣见她如此,也不上前将她制住,反是静静等待,直到凌霜君破开酒气,方才出声道:“看来太上长老予我的这瓶酒还是困不住你。”
凌霜君秀眉一簇,对自己这无良的叔叔已是无言,沉吟半晌方道:“你究竟想做什么。”在她被五味杂陈酒所困之时,陆一鸣没有出手封印她一身灵气,想来不是无耻之辈。念及此处,一股莫名快慰涌入心头,倒显得轻松起来。
陆一鸣洒然一笑道:“不知道你敢不敢和我赌上一局。”
凌霜君当然自信,片刻思索也无当下言道:“法术神通剑法,你随意挑就是。有何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