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忙道:“小人不曾藏,小人什么也没有。”
“没有?”狱卒道,“将你袖中的物什都交出来,否则先吃五十棍棒再搜身!”
我赔笑:“公台莫打公台莫打,小人的确什么也没有,公台不信自己来看。”
说罢,我将两手摊开。
狱卒骂骂咧咧,立刻从腰间拿出钥匙来。未几,铁链“哗”一声落在地上,狱卒才踏进牢门,便上前来搜身。
他正伸出手来拽我,我瞅准时机,顺势将他的手臂抱住,转身往后用力撞去。狱卒猝不及防,被我掼着,脑袋撞到了墙上,未几,倒了下去。
四周一阵安静,石越已经站起身来,睁大眼睛看着我,不可置信:“你……”
我示意他噤声,伸出手指,往狱卒的鼻子上探了探,有气,只是昏过去了。正当放下心来,牢房外传来脚步声:“甚动静?出了何事?”
我急忙将狱卒的那棍子拾起,三步并作两步跑到牢房入口,藏到门后。
未几,另外一个狱卒走进来,才进门,我在他脑后一棒挥下,他连个声音也没来得及发出,昏倒在地。
我即刻将他拖到一边,动手将他的衣服脱下来,自己穿上。
“这位……这位兄弟……”只听石越的声音从牢房里传来,看去,只见他扒着栅栏,紧张地看着我,面上满是企盼,已经全无麻木之色,“兄弟若是要出去,可否将我带上?”
大约已经许久没有说话,他的声音瓮声瓮气。
我看他一眼:“你是何人?”
“我……我叫石越,我是个好人!”他忙清了一下嗓子,脸上浮起僵硬又讨好的笑,“这位兄弟,听口音你是冀州人?”说着,他拍拍胸膛,“我也是!我……我受了冤屈才被抓进来的,兄弟,老乡,救救我,救我出去……”
我犹豫了一下,道:“你果真是冀州的?”
“是!是啊!”石越道,“我是巨鹿人,前些日子逃荒过来,先是被土匪劫了,后来又遇到官军,故而才沦落至此!”
我打量着他,犹豫了一下,道:“方才押我来的司马说了,此处是关押邺城都督的要犯的。我这是出去逃命的,自己还顾不上,若你拖了后腿,我再被抓住定然是死罪。”我拱拱手,“老乡,非我无情,此事我实帮不上,还望见谅。”说罢,我继续扒狱卒的衣服给自己换上。
石越忙道:“我定然不拖你后腿!你带我出去,我就带你去投个稳妥之处,那些官兵定然抓不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