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心肝霎时一凉,丫的,还真被哥那比柯南还坑爹的乌鸦嘴说准了,牛哥这儿出事儿了!
“额,牛哥,我上个厕所。 我赶紧胡乱编了个理由,我眼睛死死瞪着角落,此刻除了窗帘投下的阴影,再看不到其他东西。牛哥此刻压根不知道房里头除了我们几个还有一个不知是什么的东西,他回头冲我一笑:“气吧,侬策气贼酷即戝。”(去吧,你出去就看见了)
我跑出房间从包里掏出矿泉水,我喝一口匆忙回了房里,我再次向着黄符刚刚朝着的角落一看,窗帘,地板,四周沾满肉眼看不见的暗红血渍,零零星星,从地上一直蔓延到床上,我撇着眼睛,跟随着血渍缓缓的移动视线,突然,床脚下闪现出一团肉色的东西,像是一块巴掌大的烂肉,周身裹着一层粘稠的血膜,通身泛出粉紫色,肉团中间垂下一条肉带,样子极为怪异。
我装作四处张望的样子,暗中小心的观察着那个东西,那粉色的肉团在蠕动中慢慢舒展开来,我倒吸一口凉气,那是一个小孩儿!就见他脑袋比身体大出不少,身体蜷缩在一起,垂下的那一条肉带想必就是脐带了。他的身体像是被用力挤压了一般,显得有些畸形,他蠕动着小的可怜的四肢,身上的血渍蹭在地上,他拽着垂在地上的床单,似乎想要往床上爬去。
我瞪着眼睛,这无非是我见过最诡异的场景,我轻轻捅了一下黄符:“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黄符看了眼牛嫂,又看一眼那肉团,他凑到我耳边小声说:“那东西是个婴灵,恐怕就是那个被打掉的小孩。”
此刻那个巴掌大小,长得像块烂肉似的婴灵还在努力的往牛嫂床上爬,他似乎试图张开嘴发出声音,可实在太小,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他蜷缩在一起的四肢突然一松,“啪”一声,那婴灵一下掉在了地上,瞬时成了一滩烂肉,溅起一大片血渍。
我看着胃里顿时一阵翻江倒海,就见那摔烂了的肉团又蠕动起来,接着努力往床上爬,“咱怎么办哪?”我问黄符,黄符张了张嘴还没回答,就听见了牛嫂的声儿:“哎,你就是小高吧,你牛哥说你工作特认真,来来来,坐。”
牛哥向我一招手,我扫一眼那还在攀登珠穆朗玛峰级床单的婴灵,那丫看上去一时半会儿还成不了登山运动员,我便若无其事的找了一凳子坐下,我咧嘴一笑:“嫂子,我听狗……不,是同事,我听他说你最近身子不舒服,牛哥都一直没来上班,我特地来看看你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