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不要担心,炽蛊并不是无药可解,只是它是西疆毒王公良付的独门蛊虫,发作时会让人体温微微发热,持续七七四十九天之后才会引发高热,以此破坏人体内的各大脏器,如今先生已用银针封了殿下经脉,只要殿下不用真气,此蛊就不会发作,只是别的蛊师解不了这蛊,还非得公良付本人。”鱼得水小心的安慰着女子,他深知此女子对于西疆巫蛊之术早就是深恶痛绝,厌恶之极,简直就到了闻蛊色变的地步。
“那就马上派人去西疆把公良付抓来!”宓可一听有门,她才不管那么多,当即就打算叫卫羽坤派神卫营的人去抓那贼人。
“公良付如今已经消失,这三天,南朝在西疆的全数暗线都在找他,看来他是知道我们会找他,故意藏了起来。”鱼得水从在岩洞见到卫羽坤和宓可开始就派人四处追捕公良付,不料此人机警,早就不知道躲到什么地方去了。
“其实除了公良付,西疆还有一人应该也能解此蛊,只是他断然不会愿意为殿下解蛊。”孙先生连喝了两杯清茶,精神一下好了很多,他摸了摸花白的胡子,看了看面前的女子,怪异的表情让人摸不清头绪。
“谁!”
“能利用巫蛊改变瞳色之人!”孙先生目不转睛的望着女子,这才想起,女子在合欢海失火后受伤,他无意之间解了她身上的血砂蛊,恢复了她本来的瞳色。而这背后之人无疑也是个用蛊高手,手段甚至还在公良付之上。
“你说的是西疆蛊仙段残月?”宓可顿时如梦出醒,她怎么就没有想到他呢?凭他的造诣也不是不无可能。
“对,就是他,只不过,放下殿下曾经追杀过他的恩怨不谈,光是南朝杀了这么多的西疆人,想必以段残月的傲骨也是不会为殿下解蛊的,所以等于也是百说。”说罢又是一阵惋惜,真不知道为什么卫羽坤会接了这么多的梁子。
众人商议了半天,最终还是没有想出一个万全之计,只得先让鱼得水安排人手去寻公良付与段残月,其他人暂且与卫羽坤先行在地下城养伤。
半夜的时候,女子辗转难眠,终究没有办法入睡,四处逛了逛,却见卫羽坤的石室灯火通明,进去一看他居然还在批阅公文。
“你,身体不好,就早点休息,看什么折子?”宓可不安的看着挑灯夜战的男子,莫名一阵生气,他又不是皇上,干吗要如此操劳?
“羽凌在相思湾和龙则文的大军撞上了,双方已经对峙了三天三夜,战况一直不理想。你那东西伤得龙则文不轻,探子说连身都起不了,北朝如今乱成一团。而且东岳的军队昨夜突然就从相思湾撤回了紫荆关,诸葛世乐连夜被招去了虎踞关,我估计箫如然是按耐不住了,拿下桑奇是迟早的事。”卫羽坤停下手里的笔,看着宓可,越想越觉得事情麻烦。
“北朝不能亡,这是我对他的承诺。”女子并不惊讶他说的情况,看大家缄默的样子,她也是猜到个两三分,这次龙则文挺不过去,桑奇必定失手,可是怪得了谁呢?终究是他自己选择的死路。
“放心,还有我在,东岳没那么容易将北朝收入囊中。”卫羽坤看了看她倔强的表情,没有说太多,只是闭上了眼睛,默认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