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有大事才来。”陈丧良笑笑,然后低声说道:“我的来意一会再告诉你,马上用你的名誉,把贺延玉和罗士信请来。”
“好。”秦琼一口答应,接着又问道:“贾闰甫请不请?”
上次洛口仓保卫战结束后,陈丧良曾经见过贾闰甫几面,对他的印象一般,但是看在和张须陀一样为国捐躯的贾务本面子上,陈丧良还是同意了接邀请贾闰甫前来见面,只是很细心的交代务必要让秦琼以自己的名誉邀请,绝不能泄露自己已经来到此地一字半句。
送信亲兵派了出去,陈丧良仍然还是没有介绍自己的来意,只是立即向秦琼问起裴仁基的军中情况,秦琼则如实答道:“军队情况很糟糕,将士们都很疲惫,伤病太多,裴大帅逼我们攻城又逼得严,将士都很有意见。还有那个监军萧怀静,也成天刁难我们,将士们想杀他的心都有,士信兄弟有一次还对他拔了刀子,幸好被我和贺延玉拉住了。反正现在将士都没有心思打下去,都盼着尽快退兵休息。”
“看得出来,现在你们的士气军心是很糟糕。”陈丧良点头,然后才说道:“前天、昨天加上今天,裴大帅可做出什么决策?或者有没有发布新的命令?”
“没有。”秦琼如实答道:“第三次攻城战,折了王权兄弟后,到今天第三天,裴大帅就再没发布过一道命令,也没有召集我们商议过军情。末将看得出来,裴大帅对夺回虎牢关已经彻底绝望了。”
陈丧良微微点头,又盘算了片刻后,陈丧良这才低声问道:“叔宝,这三天里,你有没有发现裴大帅和外部有联络?”
“和外部有联络?留守,你指那个外部?”秦琼疑惑反问道。
“瓦岗贼!”
陈丧良的回答让秦琼马上就变了脸色,也惊得秦琼直接跳了起来,压低了声音惊呼道:“瓦岗贼?留守,你怀疑裴大帅通敌?”
陈丧良点头,承认自己有这个怀疑,只是没有证据,也解释了自己的怀疑原因是隋炀帝给裴仁基的期限已经所剩无几,裴仁基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很可能铤而走险。秦琼听了后却连连摆手,道:“不可能,不可能,裴大帅不是那样的人,说他通敌叛变,我第一个不相信。”
“叔宝,知人知面不知心,我这位裴伯父,绝不是你想象那么简单。”陈丧良摇头,低声说了裴仁基当初诬告右武侯大将军李浑的漂亮事,也说了裴仁基为了升官发财不惜连累同胞兄弟和为了右武卫大将军这个职位,与自己在背后的种种明争暗斗。然后陈丧良才低声说道:“做为晚辈,我不该无凭无据怀疑裴伯父,但他做事太过只顾眼前,现在他的情况又极端不妙,我不得不防着他铤而走险,做出傻事。”
听了陈丧良的介绍后,秦琼也难免有些动摇,再稍一思索,秦琼这才说道:“留守的担心是有道理,但末将真没发现裴大帅和瓦岗贼有什么联系,不过也没关系,贾闰甫是裴大帅的心腹,裴大帅如果真有这样的举动,贾闰甫一定能知道。”
“贾闰甫是裴伯父的心腹?”陈丧良猛的抬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