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越十余丈空间的弩箭精准的从其中一条狗的左眼眶里透射了进去,连叫唤都没有一声,这条凶暴的守山犬便颓然的倒在地上抽搐起来。似乎见到同伴的惨状,另一条狗凄厉的叫唤起来,顿时惊动了熟睡的猎户们。
自知不好的郑军立刻冲着猎犬射出一排弓箭,但左突右闪的猎犬非但避开了所有的箭矢,还冲进林子一口咬住了一名郑军的小腿,以守山犬巨大的咬合力,这个倒霉的郑军顿时被咬断了一条腿。好在这名郑军甚是硬气,一手死死按住守山犬的头,一手拔出短火铳抵在恶犬的头上就是一扣。轰然炸响之后,整个猎犬的头部砸开,鲜血和脑浆泼散在这名军士的脸面上,直到此时军士才疼死过去。
趁着郑军对付猎犬时混乱,六名猎户冲着各式各样的武器冲了出来,但迎面却是一阵短火铳的乱射,当即有两名猎户跌倒在地上。剩下的猎户看也不看同伴,反而径直冲进了林地,跟刚刚拔出短刀的郑军厮杀了起来。
“去死!”双方喊着彼此都听不懂的语言冲撞在一起,一个是在与大自然搏斗中生就的彪悍体魄,另一个是经过多年军中训练军前厮杀的杀戮机器,这样的撞击立刻引来了腥风血雨---几乎没有兵刃相交的脆音,都是武器砍斩在肌肤上的沉闷的声响---不过,猎户虽然凶悍,但面对三四倍的敌人也没有办法回天,不消一会,便尽数被砍到在地。
“快,查一查有多少人伤亡。”林文澜顾不得手上的伤,一面命令着,一面单手给弓弩上弦挂箭,随后走到最初倒地的两名猎户身边,也不检视对方的生死,先是冲着四肢各来一箭,这才俯身下去。“还有喘气,想办法就醒了。”
“咱们有两个当场战死了,还有两个一个断腿,一个下腹挨了一刀,未必能挨过今天夜里。”折腾了半天,又掩盖了充满鲜血的现场,好不容易坐定的林文澜得到了他所不想要的情报。“鞑子这边六个死了三个,还有三个伤势同样很重。”
“用咱们在朝鲜花了大价钱的人参一定吊住这些生鞑子的命。”林文澜又恼又惊的说着,在这个地方重伤难起就意味死亡,至于那个断腿的,更是不可能有人照顾他们,如此一来,真可谓出师未捷。“醒了就给我分开来用刑,一定要问出出长白山的道路。”说到这,林文澜脸色阴郁的继续吩咐道。“至于咱们自己的兄弟,送他们一程,别让他们再吃苦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