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秋大人示意应太农暂时先不要端茶送客。“应兄,恕余问一句不该说的,若是朝廷答应拨出一个小岛来供双方商椎,那东宁能废去大明国号吗?”
“秋兄,这是你自己的想法还是北京的意思,若是你自己的想法,余只好说这不可能,但若是北京的想法,余只能向东宁报告了。”应太农眼中精光一闪,显然对秋大人的提议有些心动。“但以秋兄的手眼,应该早就知道了本藩世孙继位之初就拜谒了明监国??????”
“知道,知道,余不但知道朱钦拜谒了朱术桂,还知道他虽然作出只受领漳国公的姿态以安明宗室之心,但依旧被明室余孽所忌惮,以至于朱锦最终只得到武荣靖王的追谥。”秋大人此时也端出一副似笑非笑的嘴脸,似乎片刻之前的唇枪舌剑根本没有发生过一样。“既然明室如此做派,贵藩又何必一棵树上吊死呢,改弦更张舍虚名就实利不是很好吗?还请应兄一定转达朝廷的善意啊!”
可应太农却不为秋大人的言语所动,只是再度追问到:“秋兄还没说这个主意到底是出自秋兄自己,还是北京那位的意思?”
见应太农一副软硬不吃的样子,秋大人只好收起笑脸:“这只是本官上面那位的意思,还没有来得及报给北京,不过若是贵藩能答应下来,这件事十之**是可以落实的。”
“秋兄这算不算吃了上家吃下家呢?”应太农冷笑着。“先压着本藩表态,然而再用探知本藩的意图向北京邀功,成不成都是秋兄的功劳,好算计,好算计啊。”秋大人脸上一红,显然被应太农说中了心里的所思所想。“不过真要是想让本藩放弃拥立明室,那施琅的征台大军该不该先解散了才好取信于人呢。”应太农这招是叫做以己之矛攻己之盾,同样也是空对空,果然一下子把秋大人给问住了。“好了,秋兄,不要磨牙了,反正咱们各自的底牌都已经探明了,真要有这个招抚的心,那就回去跟你主子说一声,也好继续谈。”
“那好,”秋大人点点头。“咱们就各自回去报信,若是真能不再起刀兵了,就是咱们俩的功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