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多亏这两名机智的奴隶。”阿狄安娜微笑着端着酒杯,眼角扫了卡拉比斯与德米特留斯一眼,表示了下最低限度的赞许,然后她口若莲花,滔滔不绝,把一个奴隶忠诚保护主人身份与宝货的故事居然编得头头是道,有些情节上她那天马行空的想象力,就连卡拉比斯在下面听得都想笑。
但阿狄安娜说的,全是希腊语,也就是说路库拉斯能听懂,卡拉比斯能听懂,德米特留斯能听懂,克劳狄能听懂,泰兰尼昂能听懂,偏偏光屁股站着的海布里达听不懂,急得他一会儿抓抓肩膀上的“毬”,一会儿抓抓裆下的“毬”。
在阿狄安娜表示说完时,路库拉斯适时地表露出一种既惊讶又感动的表情,轻轻击打了两下手掌,当即表示:“这正是个动人至深的故事,它真的给我铁血般的生活带来了些温馨——对了,之前的战事里,军团也俘虏了些贵国的一些贵妇,现在正安置在锡诺普,是否可以委派些来至此,陪伴王女与王妹阁下?”
阿狄安娜用桃红色的唇,轻轻沾了下杯盏里如血般的葡萄酒,笑着回应路库拉斯:“还有什么比懂希腊语的奴隶更容易使唤的呢?至于那些贵妇,我觉得陪伴在姑母的身边更好,这样克劳狄队长也会欢欣鼓舞的,对吧。”路库拉斯哈哈笑了下,表示对阿狄安娜的处置持赞同态度,随后阿狄安娜向卡拉比斯与德米特留斯招招手,叫他们过来,陪在自己的身边。
两人走到阿狄安娜的旁边后,她得意地对卡拉比斯说,“我说的没错吧,双耳陶罐。能改变你命运的,不是你自己,只能是我。”说完,她又泛起那种特有的浅笑,向对自己怒目而视的奈萨举起了酒杯祝酒。这时,卡拉比斯看到了在奈萨旁侍奉左右的波蒂,两人对视了下,会意而欣慰地笑了笑。
谁知,这个小动作,却被阿狄安娜发觉了,脾气顿时发作起来,酒水泼了卡拉比斯一身,切齿道:“你没长眼睛吗!难道陶罐都是没有眼睛的?”卡拉比斯没头没脑地被泼了下,心中顿生怒火,回了句:“不是泼人的人没长眼睛,难道还能是被泼的没长眼睛!”
“滚回你的军营里去,去和那些脏兮兮的军人一辈子吧,我的大门关上了!”阿狄安娜的语气,就像判决某人死刑似的。卡拉比斯倔脾气也上来了,二话不说,重新走到了海布里达的旁边,继续站着,一句话也不说,气得阿狄安娜将杯盏重重地往餐桌上一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