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人在郊外附近无人的别墅里借用其养好精神再次造访雷尼·楞次的别墅时,时间已经到了下午,因为雪让道路变得很滑,所以在路上花的时间比预想中要多一些。
“你真的来了啊,桐人先生。”宝拉一边说着一边带桐人来到别墅中的客厅,她的话语显得殷勤有礼,嘴角一直带着微笑,但是从她那双如同玻璃球一般的眼睛中,却完全不到任何笑意,因此就连她那种友好的态度,也让人觉得是只需要一点契机就会支离破碎的危险品。
在雷尼·楞次这栋很大的房子里,很诡异的,桐人竟然不到任何佣人的身影,就算是天气糟糕,可也不应该有着这样的场景,除非说是房子的主人不希望这栋房子里有着多余的人存在。
房子有着很多地方就欠缺打理,可是相比之下,桌子上的银色餐具以及金属制的门把手,却又被擦得无比干净闪亮,闪耀着病态的美丽光泽。
着桌面上宝拉似早已准备好的奢侈点心以及香气四溢的红茶,桐人却并没有伸手去碰,虽然就算是再毒的药物对于这具身体来说也和普通食物毫无区别,可是房子外仓库里躺着的尸体让他完全提不起现在优雅喝茶的兴致。
从招待桐人进屋里,宝拉就似没有去注意桐人的态度以及神色,除了拿出点心和茶招待他之外,就是一个人在自顾自的说着自己和雷尼·楞次的一些小事情,以及他所撰写的书籍《群狼之王都》,不过很遗憾的事,因为曾和妲丽安闹过别扭,所以桐人当时只了雷尼·楞次寄出的信件,并没有撕开放着《群狼之王都》书籍的包裹,书籍的内容。
宝拉那明显是对牛弹琴般的举动却一点都没有破坏她的兴致,依然滔滔不绝地诉说着自己时多么爱着小说中的代尔,似乎就是《群狼之王都》中的主角,并且还在极为宣扬自己在培养雷尼·楞次的才能上有多么大的付出。
“这个女人……难道都没有感觉到尴尬吗?”桐人敢说自己现在的神情绝对已经是出于不耐烦的极限了,可是眼前名为宝拉的女人却依然在诉说着自己对小说人物的畸形之爱,那对玻璃球一般的双眼至终燃烧着犹如中世纪时某些古怪宗教信徒对于自己的宗教那种狂热的信念,如若不是因为昨夜仓库中的女人叫他不要触怒这个疯狂女人,桐人早就拳头招呼上去了,对方那没完没了的‘演讲’都让他感到难以自制。